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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眸中是恳切,是渴求。

姜如倾竟有些不忍,她昨日磕这两人有多至臻,今日就有多心疼,但感情的事是管不住心的,谁又能在这旋涡之中全身而退。

裴文箫见她面色发难,眉头紧蹙,知道这小孩又在为别人的故事扰乱心神,牵过她的手,将她往后拉了拉,贴耳低语道:“顾景没你想得那么脆弱,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姜如倾未语,但在手中轻掐了他一把,裴文箫牵了牵唇角。

白俊书往前一步,她虽然觉得有些残忍,但还是得对顾景将话说清楚:“阿景,虽然以前我们定过亲,但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如今那一纸联姻早已作废,你我之间更是绝无可能。你这么好,自有好姑娘等着你,我不值得,今日的恩情,唯有来日再报。”

顾景突觉喉间溢血,他不知该庆幸俊书是活着,还是该悲哀她还活着。

若是她不回来,他也就当她死了,就始终听不到她此番拒绝了的话,至少他心里还存有旧识的温存和幻想,幻想白鹭是爱着他的,或者说是爱过他的。

但从她刚刚那番言语看来,竟是不曾。

他们从小到大的相处,都是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顾景惨笑,几近哀求:“俊书,我们都是最适合彼此的人,我知你对儿女情长之事上的愚钝,或许你还没看清自己的心,既然你还未嫁,我也未娶,就让我重新再追你一次,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