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沁到她身边, 说道:“主子,歇歇吧。”
这一天也是够累的了。
夜已深,外头还是有些凉意,芳沁给姜如倾披了件薄衫,拢着她进府。
“请府医去给冯公子看看伤吧?”姜如倾想到刚刚冯涔回来时一撅一拐的姿态,且满身草屑,衣衫已破成褴褛,恐是身上有伤,也不知他是如何从周围都是死士的地处中逃脱出来的。
芳沁笑道:“俊书姑娘早就请府医过去了。”
俊书向来是对冯涔的事上心的。
姜如倾点了点头,“那去趟熙园,看看涔涔有无大碍。”
还未进园,她就听到一阵嘶嘶呵呵的倒吸冷气声,“白俊书,你这是蓄意报复,让你上药,没让你上刑。”
姜如倾一听这声中气十足,想是应当无事,悬着的心总算落下,见府医从门内笑着退出来,她还是迎上去问道:“温伯,冯公子的伤势如何?”
府医笑言:“夫人不必担心,都是些皮外伤,养养就是了。听冯公子说是从草堆里一路爬回来的,也是难为他了。”
姜如倾点点头,一路爬回来倒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冯涔这几年在外云游,深山老林皆是飞禽走兽,他见过比这更凶险的景象,应当是有办法应对那几个死士的。
她听到东厢内的吵吵嚷嚷,笑了笑。
见温府医提着药箱就要迈出园门,踌躇了一下,还是叫住了他:“温伯,有件事我想问问。”
温府医驻步:“夫人请说。”
姜如倾犹犹豫豫,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