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倾见他如此言之凿凿,就不再生疑,那就有病治病,忙问道:“温伯,这可有办法治?”
府医颔首:“今晚夜已深,待明日一早,我开个方子给夫人,夫人让那位友人坚持服一月即可。”
姜如倾感谢,又听温伯嘱托:“夫人,虽然我不知您和那位友人关系如何,但有一点你即使厚着脸皮也得提醒他,这一月内房事不可过于频繁,否则会加快亏空。”
温伯是出于医者的正经交代,姜如倾毕竟已懂人事,自然心里无恙,倒是芳沁在一边听得面红耳赤,忙往边上避了避。
姜如倾点头再次致谢:“好,我定当将您的嘱咐告知于他,医者仁心,他定当理解我们的这一片良苦用心的。”
府医提起药箱,不放心道:“若是夫人不方便说,可请友人来府上,我再替他把把脉,当面告知会更好些,肾脉不通虽不是重病,但也是大事。”
姜如倾将府医送出熙园,想到裴文箫若在府医面前把脉,得知自己肾虚,恐怕会羞恼。
还是由她偷偷给他调理身子比较好,这般想着,姜如倾对芳沁吩咐道:“沁儿,明日你就去温伯那里拿药方,这确实是大事。”
芳沁看了看自家公主的花容月貌,一会心疼,一会惆怅,欲言又止,直到进了正院,方才忍不住问道:“主子,姑爷真是肾虚啊。”
姜如倾面色沉重,低语答道:“是啊,也是没想到呢……”
天还没亮透,外边下起了雨。
姜如倾一夜未停的思绪总算在雨落的刹那,慢了下来。
雨滴淅淅沥沥地下着,她的脑袋昏沉,很快陷入梦里。
恍恍惚惚间,一股凉意钻进了衾被,带着雨夜的潮袭来,姜如倾被寒得抖了抖,忙往榻边靠了靠,但凉意却紧随着她,且有将她也一起卷入的劲头。
姜如倾没睁眼,但却说了话:“不是说不回来了?”
带着还未苏醒的娇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