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所谓典型肾阴虚的症结是来自于此,裴文箫捏了捏她粉雕的脸蛋,说道:“你别担心,那是做梦了。”
“可哪有人天天做噩梦啊。”
他都不知道自己做噩梦时有多令人心疼,全身发汗,湿淋淋地像从水里捞上来一样,眉毛紧蹙,脸色苍白,紧紧地抱着她,周身弥漫着无助和绝望的冷寂。
姜如倾看着他漆眸渐邃,以为是在担心自己的病,宽慰道:“靖之,这个病是有点伤尊严,但也并非是什么不治之症,温伯说了,只要好好服药,一月就可治好了。”
裴文箫气笑,看来不说清楚,这误会是解除不了了。
他只好缓缓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上一世的最后怎么样了么?前世我是在齐宫死的,我的梦里都是那天的景象……”
孤灯如豆。
姜如倾在裴文箫娓娓道来的声色中泣不成声。
他竟是为了救她的母国而亡。
前世他生辰那晚,被急召进魏宫,说是楚国正在攻打齐国边邑,他作为大齐的驸马理应去帮忙,但等他前去援助的路上时,却意外收到了冯涔的信,说是魏国正派兵攻打大齐。
他这才知道中了靖安侯和新帝的调虎离山。
姜如倾能想象得到他义无反顾地奔赴齐宫的情景,整个旷野响彻马蹄发出的隆隆巨响。
天空阴霾密布,他们中了一次又一次的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