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望向范尚书:“大人,我愿意与父亲一同受罪。”
众人哗然。
冯涔几近疯狂地一把拉过她,“白俊书!”
眸底已是怒起的血丝,怒火在胸中翻腾。
白俊书松开他的手,垂眸道:“小王爷,我乃罪臣之女,说起来,我应算是杀害您父亲的凶手的女儿,还请您注意言行,别落人口舌。”
她起了身,望向范尚书,淡说道:“走吧。”
仿若进大牢只是一件寻常小事,毅然决然,连个多余的眼神也不再有。
也是从这日开始,他就再也没见过白俊书了,至于倾倾说的法子,他不是没想过。
可白俊书那个女人,实在是可恶。
“小王爷,俊书的眼窝都凹陷了,面色惨白,气色一天不如一天,整日望眼欲穿,你还不去看看?”姜如倾翻着账本,不紧不慢道,“我这生意的命脉都握在你手上了啊。”
冯涔冷哼:“信你个鬼话,我看她是巴不得不见到我才好。”
连什么“浮生浅,终须别”都说出来了,还有那句“别落人口舌,”他真是气得肺要炸了。
裴文箫在一旁给冯涔斟着茶,泡得是高山辉白,霎时满室清香四溢,他淡笑道:“拙荆淘气,小王爷见谅。不过作为多年挚友,还是有必要提点一句,还有五日。”
马副将看冯涔唇线抿紧,挠头问向姜如倾:“夫人,什么还有五日?”
姜如倾抬眸道:“五日后,是靖安侯爷的凌迟之日。”
冯涔啧了声,起身道:“你们夫妇俩少在这里夫唱妇随,她这么想死就让她去死,万悦城爱哪天开张就哪天开张,都与我无关。”
他轻哼着出了书房,在屋外站了会,往道左的廊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