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羌州也呆了快三个多月,回去后,那笔记上令人脸红心跳的话应当没人记得了吧……
正想着,就听到清丽的声音在屋外喊着:“主子!”
女子一路小跑进来,抱住了姜如倾,泪眼婆娑:“主子,你怎么撇下我就自己走了!你都不知道我这几个月过得有多提心吊胆。”
是芳沁!
姜如倾一看到她,眼眶瞬时酸胀:“我不是给你去过信么?我一切都好着呢。”
芳沁见她眸底红了,忙止了声:“今儿个主子大喜,我们都不能哭。”
姜如倾抹了抹眼泪,问道:“你自己来的么?”
芳沁摇头:“舟府的人都来了,是皇上带我们来的。”
姜如倾一怔,看向俊书,“涔涔也来了?”
芳沁颔首,莹润的眸中又爬上了笑意:“刚刚那些孔明灯还是皇上领着我们一起去放的呢,现在又在外头帮姑爷挡酒。主子,你都不知道,皇上一路骂骂咧咧,说是什么又是让我放天灯,又是让我陪酒,这一趟来得真不值,可乐坏我们了。”
原来这高人不仅支招,还得实施。
芳沁模仿得有趣,姜如倾都能想到冯涔那副直眉瞪眼又没有办法的样子,也被逗得直乐。
俊书坐不住了,起身笑说道:“我去看看这和一样被差使来去的不值钱人如何了。”
姜如倾和芳沁听闻,笑得直不起腰。
两人又开怀地说了会话,姜如倾这才感觉身体乏了,芳沁服侍她宽衣睡下,这一睡倒是睡沉了,醒来时只觉屋内的光都暗了下来,只有大红喜烛在热烈地燃着。
她伸了伸胳膊,听到了身侧的低笑。
“裴夫人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