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头看他,刚睡醒的眸色带着迟滞的迷糊,看他一身喜服,方才回神,这是大婚日呢。
她忙起了身,寻屐下榻,急道:“我们还没喝合卺酒呢?”
裴文箫按住了她的腿,“我来。”
他早已在桌上备好两小酒杯,将装着清水的一杯递给她,和她交杯喝下。
笑道:“夫人,夫君这一世的表现应当不会被投枯井了吧?”
这对话太过熟悉,姜如倾想到了前世的洞房花烛夜,她将他迷晕后,看他一动不动,就学着他的语气说着——“想不想起来,看你表现,后面的枯井总是闲着的。”
这人当时竟然没被迷晕!
姜如倾怔愣,“也就是说后来我拿刀划你的手指,在喜帕上留下的是你的血迹,你也是醒着的?”
裴文箫含笑颔首,漆眸闪闪。
“那你怎么任由我做这些?”她觉得以他前世的性子,不会纵容她做这些。
他将酒杯放在一侧,抱着她,“我当时就想看看这个小姑娘能大胆到什么地步。”
红烛跳荡。
他的修指轻而易举地就解开了她的胭红衣带,里面的抱腹紧贴她的玉肌,他的目光也发起了烫,“后来,我觉得她来做镇国公夫人也很不错。”
里衣尽褪,闯入眼底的是莹白玉润的肤和冶艳撩人的抱腹。
裴文箫抚上她的小腹,掌间已如烙铁般滚烫,“再后来,我想我爱上了她。”
他抬眸道:“倾倾,我的一生仿佛是从我爱你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