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坐在门口,确保李鹤安能闻得见他的信息素。
李鹤安对他的抵触心里很强烈,翁多无计可施。
前些日子明明两人关系还不错的。
高烧让翁多想不了太多,药效上来他越来越困,靠在墙上睡着了。
李鹤安站在阳台上,拿着电话,直视前方的黑夜。
“他们住在当地一处安保较为不错的地区,尚不能确定房子是买还是租,刘先生开了家华人饭馆,生意还挺不错。”
“嗯,”李鹤安说,“多去饭馆吃饭,混成熟客,切记还是不要打草惊蛇。”
“是。”对方领命。
黑夜总能给人无尽的思绪,李鹤安站在阳台上沉思很久,直到膝盖有些受不住这么长时间的站立,他转过身慢慢地走回房间。
清晰恬淡的信息素让他愣了愣。
今天詹美说没有比信息素更能治愈他躁郁症的方法,李鹤安相信她作为医生的判断,但他也相信事在人为,他可以依靠药物和自己的意志力去克服。
不愿意再让这契合率扰乱他的心神。
李鹤安打开门,驱赶翁多的话卡在嘴边,翁多靠坐在门边的墙上,脑袋像一片歪过去,闭着眼睛,他面色绯红,一向浅色的嘴唇今天看上去格外地红润。
他呼吸声有些粗重,胸膛上下的起伏很明显。
他可以对着清醒的翁多让他滚,却做不到对一个睡在他房门口的人恶语相向,李鹤安弯腰想要去推醒翁多,双腿打了个颤,他走回房间,坐到了轮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