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不敢去看。
“当然,”曹严继续说,“最重要的还是患者本人的同意,我们最好将所有的利弊和术后有可能遇到的问题全都告诉他,将选择权放在患者手里,他要是同意手术,我和戴医生随时准备着。”
他解开了手机,微信消息直接蹦了出来,只有五个字。
-曹医生,救我。
曹严站起身,收拾着桌子上的资料,说,“先就这么说,我这有个患者需要我。”
他走出会议室,给翁多打去电话,“你在哪儿?”
“你办公室。”翁多声音气若游丝。
曹严推开办公室门,扑面而来的味道让他瞬间清楚了情况,翁多失败了。
翁多低着头坐在沙发里,旁边立着一个黑色行李箱。
他缓缓抬起头,鼻尖发红明显是哭过的样子,却对着曹严笑了笑,“曹医生,你的方法不行呢。”
曹严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得知翁多没有被标记他居然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又非常心疼翁多,心疼他遭的罪,心疼他做了这么多却什么都没有得到,还将要面临着更大的痛苦。
他走过去,蹲在翁多面前,他的信息素迸发出紫咹苡的化学剂,说明他打了抑制剂,曹严艰难地回他一个微笑,“我一定会救你。”
翁多低下头,笑容慢慢地收敛,他手指搅动,“我的腺体…是不是保不住了。”
曹严不想骗他,但又说不出实话,是的,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