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严拉开窗帘,让窗外的阳光洒进来,给墙角的加湿器换了水,坐在了床边。
翁多还陷在昏迷中戴着呼吸机,手术是成功的,就是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什么术后并发症或者后遗症,一切还得要他醒过来。
阳光洒在翁多脸上,让他看上去苍白透明,长长的睫毛阖起在脸上映出根根分明的倒影,曹严伸手拨弄了一下他的额发。
有人开门进来,曹严尴尬的拉了拉翁多的被子,抬眼看过去。
是护士。
“伤口要换药了。”护士将托盘放在一旁的柜子上。
曹严站起身双手放在翁多的脑袋下,轻轻地将他脑袋往自己这边偏,露出贴着纱布的后脖颈。
“慢点。”曹严说。
护士拆开纱布,后脖颈上的伤口让见惯了各式各样伤口的曹严还是没忍住偏过了头,盯着翁多的脸,手术是他主刀的,伤口他也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然而身为医生,他第一次无法直视。
辛亏翁多还在昏迷,这个换药的疼痛他未必可以忍受。
换好了药,护士贴了新的纱布,又去处理他手腕上的咬伤,曹严吐出一口气,说,“我来,你去忙。”
“好。”护士将东西交给他,自己出去了。
手腕上的伤已经不需要再包着纱布,偶尔上点药让它恢复加快就好,曹严拿着棉絮蘸着药水轻轻擦拭,这个伤以后好了不仅会留下疤还会留下一个小坑。
他无比后悔,后悔拿翁多做这项实验,后悔那天拿出催促剂给翁多,翁多如今变成这样,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嗯…”翁多的手动了动,喉咙里发出极为怪异有暗哑的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