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从来没意识到。”时淮看着他说,“我为你感到骄傲的时候,要比你为我骄傲的时候更多。”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比较。
从见到画的那刻,应允心里就已经在打颤了。
但他还不想这么快原谅时淮刚才回答得不够积极,起码不想承认自己这么轻易就被打动,胡乱拿起一张画假装认真在看,全身上下只剩嘴硬,“你在床上也这么温柔就好了。”
“呃……”时淮嘴角一弯,从那沓厚厚的画稿最上面,也抽出一张给他,“可以考虑。”
前车之鉴,「可以考虑」的意思跟「不予采纳」差不多。他嘀咕着接过,这才发现手上的不是肖像画,而是那张被撕碎又一块块拼回去的「情书」。
“我爱你”双倍大写加粗。现在再看,也是相当的情深意切。
这谁啊,写这么恶心人的肉麻东西。
他耳廓红透了,恼羞成怒地瞪了时淮一眼,“你没事吧,不好好收起来放这里干嘛啊?”
他害羞的时候总会恶声恶气。时淮习以为常,甚至笑着往他炸毛的脑袋上撸了个来回,声音里的情绪稳定温和,“乖。”
“干什么。”
“我想告诉你的是,”时淮说,“你不会因为跟我在一起就失去一个永远爱你的哥哥。”
本来想抽空回写一封告诉他的,看这情况是来不及了,亲口说比较合时宜。
时淮触碰情书的另一端。两人的手同时搭在这页纸上,如同一份誓词,一份宣言,声音也变得缓慢而珍重,“而是会因为跟哥哥在一起,得到一个永远不会分手的男朋友。”
“所以,我们,永远,不会分手。”
时淮说,“这么想是不是踏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