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发烧了。
看来今天真给热坏了,不过……有那么热吗?
“喂,醒醒。”他打算把路辞树带去医院,轻手把他摇醒。
渐渐地,一丝丝海水混香草味钻进他的鼻尖,然后越来越浓,越来越浓。
气味阻隔剂开始失效了。
跟那天晚上被子里的味道不同,清甜的味道染上了股腻人劲儿,如蜘蛛的缚网,紧缠着他,让他逃脱不得。就像刚破身的处子,被情欲染上粉,半遮半掩的勾人。
他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此刻路辞树也醒了。正处于发情期的他意识不清,昏暗的灯光下也看不清来人是谁,只闻到了一股熟悉的伏特加味。
好熟悉,是谁……
原本清冷的眼神里透着刚醒的懵懂与情欲的蛊惑,嘴唇殷红如刚进食的血族,染上血,将滴未滴。
睡衣扣子不知在什么时候挣开了两颗,领口大开,大喇喇的挂在肩上。衣冠楚楚的表面也如同被扣子解开了一般,只剩下破开的、蛊人的——欲望。
那片敞开的胸口随着呼气一起一伏。路辞树偏头懵懵的看着他,睡衣随着脖子转动,终于支撑不住了轻轻掉下来,漏出一边粉色的香肩。同时漏出来的,还有一颗乳头。
好红啊,胸口也是,肩膀也是,脖子也是,脸颊也是,耳朵也是……
这哪是发烧,这分明……!
宿淮猛的放手,指尖划过胸前那颗出逃的红杏,激起那人一声诱人的低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