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宿淮看见他皱着眉,抬手遮了遮眼睛,眸子里满是不耐烦,但配上困倦的语气,倒像是在撒娇。
他一手穿过路辞树后颈握住肩膀,一手抱在膝盖微曲处,一把将人横抱起。
路辞树骤然腾空,不安全感顿生,双手不自控的环抱住宿淮的脖子,正打算骂他,耳边却响起低沉又轻柔的声音,像夏日的路上不小心被垂下的柔嫩树枝刮了下耳朵,直让人心里发痒。
“乖,外面凉,去屋里睡。”接着又欲盖弥彰的咳了两声,此地无银的说:“感冒了还得我照顾你。”
路辞树想说你什么时候照顾过我,明明所有的事都是护工干的。但也许是被滚动的喉结游说,又或是受到强有力的心跳蛊惑。反驳的话在舌尖调了个头,咽了回去,只低低的“嗯”。
好像有些地方有点不一样了。
宿淮把他放在床上,掖好被子,离开。
“渴了,想喝水。”路辞树在宿淮身后说。
很奇怪,他明明不渴,但是说的话却不受控制:“你去给我倒。”
宿淮放在门把手上的手一顿:“等着。”
“三颗菊花两颗枸杞一片柠檬一勺蜂蜜,水温要40-45度……呀,再加一颗去核的红枣,放在……”
“讲究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