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晦暗,脸色一沉,“啪”的一声把钢笔按放在桌上,又缓缓从桌面上抽了张纸巾擦嘴。
“程睿,你越界了。”
程睿被他冷眼看得恼羞,梗着脖子,眼神闪躲又情绪激动的道:“路老师……我喜欢您,您是知道的……”
“我会对您好的!您能不能……”
程睿的声音在路辞树越来越冷的表情中逐渐变小。
“学法律的,你应该知道什么是性骚扰。”
“我……”
人有些时候真的很神奇,会在某一瞬间上头,如醉酒般壮着胆子的做一些冒犯的事,如果事成,就是浪漫大胆,情不自禁;如果不成,那他们就会羞红着脸,如碰壁的蜗牛触角,缩瑟的缩进壳里,装作一开始寄生在墙上的石头,把尴尬和无措都甩给别人。
但是路辞树不同,他是不会给别人面子的,他死盯着程睿的眼神就像拽着蜗牛强行不让他退缩的手,还扯着他的触角说:你这是性骚扰。
“你是自己离职还是要我去给人事说?”桃花眼含情,如果厌恶也算在内的话。
程睿张着嘴,表情空白:“对不起,我……”
“那我就由我来跟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