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以为凌吱对汪厉身份存疑,嘴一咧,解释说:“凌捕快多虑了,镇抚使虽然是独自前来,可麒麟服和锦衣卫令牌怎可能作假?再说当时宋捕头也……”
“我知道了。”
凌吱抢白后疾步奔出地牢,赏银的事姑且放在一边,他必须立刻给佟虎提个醒,淫/贼被放出来了!
锦衣卫的镇抚使汪厉,亲自放的人。
提人?滑天下之大稽!
眼高于顶的锦衣卫,堂堂从四品镇抚使,怎可能独自来六扇门地牢提人?提人为何不出示公文?这他娘的狗朝廷,早晚寒了百姓的心!
凌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口鼻喘出的白雾蒙了眼,一脚踩在薄雪之下光滑的冰面,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
可他没做片刻停顿,当即撑地起身。是他把佟虎卷进迷/奸案的,佟虎若是因此出现任何闪失,他难辞其咎!
脑中倏地闪过昨夜案发现场画面,凌吱奔跑的脚步顿时慢了下来……
他怎么会忘记佟虎与那淫/贼尚有一丝“关联”,既然能给佟虎跪下,佟虎当是安全的。
一瘸一拐走向炊饼摊,凌吱整个人都傻了,炊饼摊前站着的不就是淫/贼本贼吗?而淫/贼身侧披着大氅的贵气男子,除了镇抚使汪厉还可能是谁?
低头觑着摔秃噜皮的手掌心,凌吱自嘲一笑,自诩为六扇门第一聪明,聪明个鬼!
佟虎也搞不清楚昨天抓进六扇门的淫/贼,今儿个是怎么带人来买炊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