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斜的脑袋加重了宿醉的恶心,凌吱脸色转瞬由红变白,不受控地打了个反胃的臭酒嗝。
屁/股闷声跌进木床,为求自保凌吱也顾不得旁的什么,在高大身影将他彻底吞没前,解开中衣衿带。
“你还咬我了呢!你还咬我了呢!!”
凌吱红着眼控诉,他不知道什么是腺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咬的,但若论起咬人来,他理不亏。
吓唬凌吱的手顿住,佟虎的视线沿着脖颈齿印一路向下,脱痂的瘢痕在皮肤上结了层类似蔷薇的薄粉色织网,一种无法言喻的凄冷美感像是个巨大漩涡,将佟虎的注意力全部吸了进去。
心头丝丝痛痒不绝如缕,昨夜后颈的呼吸,戳住腺体的鼻尖,以及最后覆过来的唇瓣如鼓鸣后的余波,震得百骸发麻。
呆怔了好一会儿,佟虎才俯身将衣襟盖回到耀眼的皮肤,睫梢细微的颤扬,佟虎凝注着凌吱空茫眸子,心悸突然。
泪眼汪汪地望着佟虎,凌吱脸皮比树皮还僵,满脑袋都是六扇门收缴回来的各色春画册子,那些个入目都臊得慌的动作,让他不得不担心佟虎真要是扑过来,自己会多吃亏……
“想什么呢,脸红成这样。”佟虎嘴角弯出七分戏谑的弧度,大慈大悲地追了句,“不揍你了,赶紧穿上。”
佟虎自己也吃不准在笑什么,只觉得凌吱时而聪明,时而蠢笨,肚子软乎乎的,像他那只小仓鼠。
威胁撤出安全范围,氧气顿时富裕起来,手指不太灵活地系着衿带,凌吱嘴里含混地嘟囔了句,“你想什么,我就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