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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还好,太阳照常升起,他磕的小眷侣永不背离。

“狗呢老赵?”凌吱嚼着肉,口齿不清道。

“等你等的都味儿了,我给挪旮旯凉快去了,省得生蛆。”

赵万里边解释边引路,顺着青石砖走向房后半人高的柴火垛,掀开破洞的旧草席,戗毛戗刺的狗尸暴露在阳光下,三两只苍蝇正嗡嗡地振翅。

狗尸被太阳暴晒一中午,腐化速度可想而知,味道比墓道里不知大出多少倍。

凌吱咽去嘴里的鸡腿肉,神态自若地蹲身,掌心一翻道:“老赵,家伙什。”

虽然距离专业仵作还有一定差距,但凌吱却是六扇门内少数会验尸的捕快,这完全归功于宋德保早年的悉心栽培。

“带着呢。”赵万里从怀里掏出个水牛皮的工具包放到凌吱手里,又拎着白手套追了句,“要吗?”

“当然。”解开工具包绑带放在脚边,凌吱接过白手套戴在手上,而后取出工具包里的小刀。

与蹲在狗尸另侧的佟虎对视一眼,凌吱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抚摸狗颈倒向凌乱的毛,道:“还记得老妪说狗死了后,做出扼住喉咙的动作吗?要确认狗是被掐死的,还是被勒死的,剃掉狗毛就一清二楚了。”

凌吱手腕灵活地上下刮弄,发出类似刮猪毛的沙沙声,不一会儿狗脖子上五指形状的深色尸斑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