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拂面,春意入眼,官道两旁的花在气顺后又成了花,娇娇俏俏的讨人欢喜。
佟虎既然是犯旧疾才没主动找他和好,那他就大人有大量体谅体谅得了,谁让他打小就是当“宰相”的主儿,腹中纳千帆,心比汪洋宽。
铁蹄踏过三道弯路,细密的汗珠如朝露布满额头,凌吱挪开紧捂伤口的手,一朵殷红的芍药在掌心绽开。
他不敢再粗喘浪费体力,全程吊着一口气折腾回了靖顺巷。
止不住打哆嗦的双腿勉强着地,凌吱扶着马背等待闪黑的眼睛恢复清明。
休整半晌,凌吱舔了舔发干的唇瓣往院子里走,依稀听见屋内有对话声,结果手一沾到门框,是那张碍眼的脸。
汪厉正与佟三说到要带走佟虎,眸露官威,透着股逼人就范的强势。
佟三是典型的老实人,根本招架不住汪厉的诱胁,神情出现了“民斗不过官”无奈松动。
凌吱见状迈过门槛,也不整平日里那套张口大人,闭口卑职的客气词儿,随口话了句闲言,“到底是万物复苏的季节,雨露期跟没完了似的,里头刺挠啊?”
夹枪带棒地出完气,凌吱心情舒坦不少,一屁/股坐在床边沿,靠在床柱上缓着直突突的腿部肌肉。
没去理会汪厉因愠怒倒竖的眉毛,煞白的小脸扯出个乏倦的笑给佟三:“佟伯伯放心,我在呢,虎子哥一会儿就能醒。”
“一会儿就醒?真是大言不惭。”汪厉紧绷的嘴角冷嘲热讽地轻勾,“若非我及时赶到,公子还被他亲爹堵住嘴,用麻绳捆着呢!”
幼年穿越的alpha本人都不了解易感期怎么度过,区区一个普通人能知道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