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烬那天真哭了?”
任禹不语。
“假的吧,那小子从二楼滚下去右胳膊骨折都没哭一声的,提溜着胳膊一个人跑到医院进行复位。”胡哲食指轻扣桌面,面容含笑讲道。
看着这跟谭烬如出一辙的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任禹突然觉得有些头铁。
胡哲恐怕是个老狐狸。
“我说你俩关系不错啊。”见任禹不回答,胡哲身体微微后倾,双手交握放在桌上,看似随意地问道。
“一般般,同学罢了。”任禹答道。
胡哲轻笑一下,“当年有个跟谭烬玩的很好的男生给别人开玩笑说他哭了,谭烬可是当场摁着他打了一顿的。”
任禹不知道胡哲这是什么意思。
“他打不过我。”任禹倒也不慌,语气淡漠地说道。
胡哲意味深长地看着任禹:“真的?”
任禹没有一丝心虚地跟他对视道:“真的。”
“聊什么呢?”程韶音端着托盘出来,上面放着三杯咖啡和牛奶方糖。
“现磨的咖啡,这次买的咖啡豆味道特别醇厚。”他递给谭烬和任禹一人一杯,“牛奶我加过了,如果不够你们再加,方糖你们根据自己的甜度放。”
任禹放进去两块方糖,拿旁边的小勺搅拌了下,端起来尝了一口。
尽管加了牛奶方糖,入口还是有浓浓的苦味,可咖啡入肚后,这苦便化为一种甘醇和浓厚的余香。
喝完咖啡,任禹身上多了层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