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承认?”楚元炎将酒杯往前一递,递至宫婢能看见的范围,只见杯中酒液还在荡着涟漪。
旁人看了或许会疑惑,纱迪娜却是一眼便知是什么情况,心中恼恨无比。难怪上次会失手,原来楚元炎手里有能感应蛊虫的东西。
纱迪娜假装没看清,上前伸手去接那酒杯,无论如何,这只移情蛊绝计不能再损失,这是她花了大价钱从黑市购得,再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购得此蛊,她损失不起。
楚元炎却是一缩手,将酒杯收回,冷声问:“还不承认吗?”
纱迪娜强装镇定,“我不知大人在说什么。”
楚元炎冷哼,不再废话,曲指一弹,一缕劲风钻进面前宫婢的一处窍穴中,宫婢立时哀嚎倒地,疼得满地打滚。
夜苍澜慢慢走了出来,朝楚元炎问,“楚侯在做什么?”
楚元炎将酒杯递到夜苍澜面前,“陛下请看。”
夜苍澜终于看清杯中酒液的情况,一脸讶然,忽然想到什么,脱口道:“莫非是——”移情蛊三个字在他舌尖一转,终是没吐出来,又咽了回去。
“是什么?”楚元炎挑眉。
夜苍澜摇头,面泛苦色,“或许是我想错了,我也不识。”
而此时地上的宫婢已经疼得浑身被汗水湿透,脸上的伪装也脱了大半,露出一张美艳绝伦的脸,哪怕是眼前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她那双眼睛也似乎带了勾子,能生生勾了人的魂魄去。
夜苍澜不识南疆巫蛊族圣女,楚元炎却是识得的。
“纱迪娜,果然是你!”楚元炎早就怀疑是她,她虽易了容貌,可声音却还是从前的声音,他听着有些耳熟,只是时间过去太久,他一时也不敢确认。
纱迪娜疼得死去活来,她的身体里仿佛钻进了一柄利刃,在她全身游走,锋利的刀刃每过一处,就有割筋断脉般的疼痛让她生不如死。
“我说,我都说,放了我吧。”身为巫蛊族圣女,向来都是她以蛊制人,让人生不如死,几时受过这样的苦难。
她喜欢楚元炎,五年前第一次见到楚元炎时就看上了他,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到后来连进镇北侯府的资格都没有了,只能黯然回往南疆,在南疆招了一个夫君入族。
谁知那夫君是个短命的,没两年就去了,她成了寡妇,族中也生了变故,她在南疆待不下去,又想起京中的日子,想着就算嫁不成楚元炎,凭她的美貌,在京中寻一个豪门贵子作郎婿应该是没问题的。
谁知刚进京都没几日,她还没来得及做任何事,太后便找到了她。
楚元炎挥手解了纱迪娜的酷刑,冷声问:“说!”
纱迪娜倒在地上,无力起身,脑子转得飞快,绝对不能供出太后,否则她只会死的更快。
“是移情蛊!”她有气无力道:“奴家心悦楚郎,五年未曾移心,日夜受相思之苦,无法释怀,生了执念,这才——行差踏错,还请楚郎饶过。”
她声虚气弱,又是那般娇弱可怜的模样,生得又极好,哪个男人瞧了能狠下心肠。
楚元炎却看都不看她,“你如何进宫的?”
夜苍澜心头一跳,双拳握紧,目光死死盯住纱迪娜。
“还不承认?”楚元炎将酒杯往前一递,递至宫婢能看见的范围,只见杯中酒液还在荡着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