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握住了左音垂下的手,纤细似玉的十指交扣的在一起,柔声耐心的讲道:“轻一点。”
从没有一个人,能让左音感觉到如此的温柔。
女人轻抚着左音的手,从最隐蔽的地方开始缱绻的包裹住她,一点点让她在自己的怀里融化。
“……嗯。”左音扣着女人背上那如翅膀一般削薄的蝴蝶骨,从唇中吐出了一口灼热的热气。
女人玉节儿似的手穿进她的短发,蝴蝶扇动着它只有一半的翅膀在其中飞舞。
她轻捻着左音的耳垂,在她耳边轻声细语道:“不要忍,不要忍……”
左音失神的望着墙上那幅不知名的画,被这温柔的声音一遍遍蛊惑引诱,终于松开了一再压抑着的神经。
海底翻涌起暗潮,波澜拍打,带给她欢愉,叫她沉溺。
让她去征服,又让她甘愿臣服。
“姐姐……”左音撩拨开女人被汗水沾湿的长发,摩挲着她手指上的那半只蝴蝶,呢喃似的在她耳边唤着。
女人倦倦的瘫在左音的臂弯里,偏过头主动与她的唇碰了一下,“……嗯?”
左音却只是笑,抬起被女人枕着的手,将她又送进了自己的身下。
长夜漫漫,那挂在墙上的钟表上时针才刚刚与分针汇合。
她们都愿意,拥抱着彼此,溺死于这片温柔春海。
翌日
阳光带着午间的灼热落入了这间凌乱的卧房,少女白皙寡淡的脸颊陷进柔软的枕头里,浓密而又如野草般杂乱的睫毛如扇般密密的垂在眼前。
酒精催得人放肆,两个接近天擦亮了才将将睡下。
左音被正对着的窗户光亮温柔的唤醒,还未睁开眼睛就感觉到酸楚从身体的四面八方袭来。她抬起酸楚的手臂揉了揉因为酒精冲的突突猛跳的太阳穴,那头顶上的几缕竖起来的呆毛冲淡了她脸上的不好惹的锐气,看起来就像是谁家独自在酒店睡觉的小姑娘。
“午好。”
左音想做一个合格的情人,慵懒又体贴的伸过手去想问候一下昨晚被自己折腾惨了的女人。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左音还微微扬起的唇瞬间定住了,令她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她的手也扑了个空。
那个女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