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问您吃了吗。”旁边一位派驻当地的调查员,赶紧指着原先放饼和酒的奉献处,小声提醒自己的长官。
“......”好不容易忘了的岔气感,再度从欧文心里涌现,他坚决不被这个拉瓦锡绕着走,另辟蹊径盘问新的问题,为“蜡先生”之后的审查做准备,“有劳关心,不过作为南大陆学成归来的管风琴师,拉瓦锡先生今天在圣礼台上展现的却是声乐艺术,这倒是令大家比较感兴趣。”
“这事容易见成,但不得饱足的,难以慕义而行。”范宁立马摇了摇头,“这位辅祭弟兄,你去给欧文先生端碗素面,此时是可以掺点酵的。”
他说完后拍了拍欧文肩膀,然后径直沿着诗班席边缘的台阶,往高处管风琴的位置缓步走去。
什么叫不得饱足难以慕义?怎么不义了?怎么又没吃饱了?
他妈的这人到底能不能说一句清楚的话出来?
我不就是还没吃早餐,怎么成要饭的了???
欧文正准备拔出腰间那亮黄色的枪管,和这个拉瓦锡理论个明白。
一碗热气腾腾的洒着蘑孤和洋葱的面条直接塞到了他手里。
这下欧文差点被气笑了,不过下一刻,香味让他冷静了下来。
高处的演奏台前,那个原本教堂的管风琴师,弥撒伴奏结束后一直还坐在那里是什么情况?
“哒...哒...”范宁的皮鞋声在空旷的教堂回荡。
刚刚欧文直接告知众人,他向“蜡先生”发了消息。
也就是说,这位特巡厅的首席秘史学家,过几天会亲自来参加自己的幸存者背调。
范宁虽然装作没有任何反应,但他心里面知道,自己浑水摸鱼搜集失常区情报的计划,恐怕在第一步获取身份信任上就出现了高难度的风险。
其实,自己原本的计划到现在都没有任何问题,身份的嫁接、言行的打造、艺术造诣与神秘侧实力的初步展示......
变数完全是出在了海斯特的意外身亡上,就像欧文说的那样,前脚死一个司铎,后脚又来个司铎,可能自己的种种表现让图克维尔觉得没问题,但其他人觉得有问题的才是正常思维。
而且现在更让范宁心里打问号的,是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有问题!
或者说,他拿捏不准这种时间的巧合,会不会和自己存在某种神秘学联系。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难道是我的造访被识出了破绽,有人故意杀了海斯特让我招惹嫌疑,为下一步揭穿我做铺垫?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处境可就十分凶险了,但有这种能耐的人为什么不直接揭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