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直更不明白的是,组织为何在乌夫兰赛尔郡的人员调整问题上做了这种安排.”欧文冷笑。
或许组织的安排,是出于纯粹工作角度的考虑,但一位曾经的下属摇身一变,直接压过自己一头,成了正副职的关系。
并且,自己再无攀升的可能。
“拉絮斯,你的言语永远是这么居高临下的‘正确’,我是不是应该以下属的口吻称赞一句‘您指导的是’?”
“但今天我们坐在这里,一切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在多年前个人的钻研领域选择上——平等意义上的道路选择上——你选择了音乐学和作曲,而我是格斗与抢技?”
幸亏自己穿过第一道门扉还早了几年,不然,后面没有资格晋升邃晓者,连余下的寿命都只剩不到二十载了。
这很讽刺和可笑不是吗?
“你觉得,这很重要对么?”拉絮斯闻言,突然叹了一口气。
欧文有点诧异,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对你而言,突然以‘不是伟大艺术家’这样的理由失去进一步攀升的资格,是一种极度的遗憾和不公?你觉得在当下的新历916年,升得更高带来的是力量、权力、荣耀、超脱,与进一步认知世界真理的满足感?如果不是管控规则有变,你不会打算有机会的话还想升到执序者吧?”
欧文因为这三连问而陷入了沉默,拉絮斯接着缓缓又吐出了一句话:
“最近,包括我厅在内,有数个官方组织的高层,意外地接收到了巡视长鲁道夫·何蒙和诺玛·冈的求救讯号。”
求救讯号?
某种不知名的恐怖突然让欧文牙关打了一个寒颤。
相比于自己巡视生涯中亲眼目击的各种惊悚和扭曲,或是当初从蜡先生口中听到的两人死讯后的平静,此刻他只觉得一桶寒冷刺骨的冰水浸透了自己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