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离开的时候,还有别的aha在房间里。”
唐德像被烟头烫到似的,手指一抖“你说什么”
帕特两股颤颤,如果这是一局生存游戏,他每次都能精准命中死亡选项。
好消息是奥瑟殿下被陛下叫进宫大半天,精力也不比寻常,开口时嗓音是略带慵懒的沙哑。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下届帝国医学奖得主,帕特医生吗”
每个字的尾音都扣在帕特脆弱的小心
脏上,一模一样的话兰泽也说过,一开始他以为是挖苦,后来发现对方竟然是认真的。
同样的,奥瑟殿下说这话时他也以为是挖苦,后来发现就是挖苦。
帕特堆笑“不敢当,我才要恭喜殿下,手术很成功,没有出现不良反应,有点小插曲也是有惊无险,这都是殿下您平时行善积德的结果。”
“你就没有别的要跟我解释”
“殿下还、还想听哪些解释呢”
奥瑟二郎腿调了个个儿“要是想不到,你就慢慢想。你知道,我这个人在倾听遗言时,一向很有耐心。”
帕特吓得脖子一缩“殿下,医学是有偶然性的,就像好端端一个人突然死了,又或是患了绝症的人突然好了,谁也解释不清,没有百分百的结果才是医学的迷人之处,不是么”
他的声音
越来越弱,到最后几乎成了蚊子叫。他是有多词穷,才会试图用兰泽异于常人的逻辑来说服殿下,这个逻辑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是呀,就像好端端一个人突然死了谁解释得清呢”奥瑟重复他的话。
帕特“”
凌熠恰到好处地打了个哈欠,帕特顿时看到了生存的希望。
“我知道殿下您向来精力充沛,但是凌熠术后虚弱,又受到惊吓,特别需要好好休养。他的信息素样本已经送去分析了,明天最迟明天一早,一定给您一个详细的结果”
奥瑟偏头去看坐在床上的凌熠,他看上去困倦地揉着眼睛,眼角还泛着水汽。
不知为何凌熠说过的那句话浮现在脑海我现在是oga了,变娇气了不行吗
看到毫无防备暴露出“柔弱”一面的凌熠,奥瑟嘴角无意识上扬,连帕特都看傻了眼
如此纯良无害的笑容是真实存在的吗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动不动就冷笑、蚩笑、蔑笑、讥笑的奥瑟殿下吗
此刻的凌熠可没心思揣测那两个人的想法,他只是跟帕特夸大了眼睛的症状,但眼角膜受到毒气刺激也是事实。
刚才帕特又坚持给他补了眼药水,打了个哈欠后,药水混着生理性泪水一起外涌,刺激得他去揉眼睛,哪里会知道奥瑟那些奇怪的脑补。
奥瑟心情异常得好,他摆摆手,示意帕特可以走了,如此轻描淡写反倒让帕特觉得不安。
他也许不该劝奥瑟殿下早点休息,他也许应该以医生的身份限制他与凌熠保持距离。
“那个,奥瑟殿下”
奥瑟注意力都在凌熠身上,隔了一会儿才发现电灯泡还在屋里杵着,亮得刺眼。
“你还有什么要汇报的”
帕特本来想劝奥瑟不要急于一时,来日方长,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
“没、没事,就有一点小事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
“没事就出去。”
“诶,”帕特飞快地应了,“那您二位好好休息。”
凌熠见帕特走了,奥瑟却没有离开的意思,直截了当问“殿下不用回自己的住处吗”
“你很盼着我走”奥瑟反问。
“怎么说也是医院,条件简陋,不要委屈了殿下。”
皇家医学院的单人病床是15人宽度,两人睡也不会挤,但条件肯定远不如皇子寝宫。
“你觉得这里很简陋吗”奥瑟打量周围,“明天我就派人把这里的家具都换了。”
凌熠对奥瑟捕捉重点的能力无话可说,避重就轻被他用的那叫一个炉火纯青。
奥瑟递给他一张对折的手写备忘录。
“这些都是洛力的嘱咐。”
凌熠展开来逐行看去
“标记后注意事项尽量抽时间陪伴oga,尤其是夜晚;
“保持亲密的身体接触有助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