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条我要睡觉。
aien嗯。
aien晚安。
席延将手机收好,双手交叠在胸膛前,闭上眼,心中莫名踏实了些,说不上是何缘由。
接下来是十二小时的漫长飞行。
席延睡了很久,在落地前醒来,飞机降落法兰克福机场,气候偏冷几度,他把背包里的围巾和手套拿出来戴上。
他像个有着经验的导游,跟导师和其他同学拿行李、乘大巴,从火车站转到亚琛,以最高效的速度抵达定好的酒店。
其他同学们私下都惊呆了“话说这真的是延哥第一次出国吗”
“他德语说得跟本地人完全没有区别好嘛。”
“小席哥简直是学术界的魔鬼”
“啊我完全可以当个傻子,跟着他转就好了,太幸福了”
各自的套房关上门。
导师年纪大,跟年轻人住着不习惯,其他人两两配对,席延本该是落单的那个,但有位男beta同学来敲他房门。
对方简直欲哭无泪“延哥能放我跟你住一屋吗”
“小孙打呼噜太要命。”
“我搁飞机上都受不了了。”
席延放在以前是绝对没有意见的。
但如今,住酒店给他造成的阴影难以平复,哪怕对方是beta,他宁可主动让出房间“我再去开一间。”
男beta愣了愣“啊这怎么行”
席延说没事儿,解释自己近来睡眠状况不好,也怕影响到对方,至于金钱的问题不必费心,刚发下来的项目奖学金还挺多的。
男beta本想说再多能多到哪去,余光一瞥,六位数的奖学金到账。
“”
明明比他想象中有钱多了
可是席延平时看着怎么怪拮据的样子啊
好在行李箱没收拾,席延拖着就走,身处走廊,跟酒店管家在电话里用德语沟通,对方说会马上上楼。
“danke schon谢谢。”
席延道谢后挂电话,就在这时,正前方的电梯门开了。
从里边走出了个同为亚洲面孔的男beta,穿着像出差的职
场员工,推着折叠车,上边架着好几个行李箱。
两人四目相对。
而后,对方竟避开目光,边推车走出来,边仰头看了眼天花板,像做了什么亏心事。
席延“”
小郑“”
就在擦肩而过的瞬间。
席延的手机响了,没再顾及这位可能是同胞的奇怪家伙,查看消息,同时往电梯方向等候管家上楼。
脚步微顿。
收到的消息竟然来自线条。
线条到了
线条德国怎么样。
线条你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