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延单手拉着行李箱,另一只手的小臂搭着围巾,好不容易腾出来要回复,管家比预想之中来得更快。
“hao, ich b charie您好,我是查理。”
席延打招呼并念出自己的德文名字,与对方礼貌交谈“ich hatte rn e zir fur sechs nachte我想要一间房,住六晚。”
名叫查理的管家惊讶挑眉,称赞他德语说得完全没有口音,而席延只是平淡笑笑,显然希望对方赶紧安排好房间。
说不上来。
自从跟线条加上好友后,他曾被沈思宁诟病过的不秒回消息,有所改善,不知是不是潜意识里刻意纠正了。
或是有着亚洲面孔的他德语说得像土著。
那位管家乐意与他攀谈,多交流了些入住事项,没眼力见地来了几句蹩脚中文,还想跳一段近期火出国门的科目三舞蹈。
五六分钟后才不舍地离去。
“”
席延独自在房间里,感到头疼,端坐向床尾回起了消息。
aien到亚琛了。
aien比国内稍微冷一些。
aien国内这个时间是凌晨,这么晚找我,那位oga的身体状况还好吗
几乎是不带思索的。
他跟线条的联系全然建立那位oga的身体状况之上。
一墙之隔。
秘书送来了行李箱,沈季钰开了门,身上还披着及膝大衣,脑袋沉甸甸的,只因在同一班航机的头等舱上睡不安稳。
他让秘书赶紧也去休息“注意点别被发现了。”
小郑哪敢说话“”
他刚刚就在走廊上跟未来老板娘对视了一眼。
或是身体不太舒服,沈季钰没顾及上秘书神色的微妙,关上门,软绵绵地倒回床上,整个人像浸泡在水缸里的粉色小水母。
脸颊发烫。
在空气中浮荡来回。
正如袁叔说的那样他好像越来越依赖标记了自己的aha。
沈季钰侧着身子,伸出一只食指戳屏幕,似有埋怨,给席延回去消息。
线条他情况不太好。
那边的消息瞬间回了过来。
aien他怎么样了。
aien该不会这么晚了还在医院
aien抱歉,我能做些什么现在很担心他的身体。
看到这些密密麻麻的文字。
沈季钰内心好受多了,可不够,远远不够,心跳声伴着喘息,后颈的腺体处在发热,轻微胀痛,更肆意叫嚣着痒意。
席延的消息好似又发了过来。
但沈季钰闭上眼,看不清楚,像月光照着迷雾,而他的掌心潮湿一片。
不多时。
他紧咬着下唇,睁开漂亮的凤眸,修长的手指敲下了太过羞耻的文字。
线条他说。
线条他想要你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