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给实习生配备了午间休息室。
席延偶尔会去休息,房间不大,里边放了些自己的东西,有烧水壶,床上铺着干净被套,以及几套换洗的衣物。
如果不是沈季钰执意要带他去ev集团的员工宿舍。
席延本觉得公司福利待遇够好了,可一推开门,对比人家公司的员工宿舍,像是从群居楼来到了高档楼盘小洋房。
可站在玄关不小心多看两眼。
席延换上一次性拖鞋,跟着沈季钰往里走,目光落在对方的后脑勺,克制不住地想,季先生应当不是普通员工。
从穿着打扮到开的车子,还有那身从里到外散发的矜贵气质,看着应当是个小高层来着。
“你先坐。”
沈季钰绕到台式净水机前,倒了两杯温水,转身就见大沙发上,席延不太自然地坐在角落。
“”沈季钰迈着长腿走过去,递过去玻璃杯,“你很紧张”
席延拘谨地摇了摇头,接过水,捧在两手中,手又搭在膝盖上。
沈季钰立在原地,慢条斯理地喝着水,眼神从上而下地睨过去,挑起的凤眼染上了趣味。
他故意往席延身边坐,以至于后者像被挤了一下,不敢动弹,固守着那点边缘地带,简直像极了被狐狸精蛊惑的正经书生。
“反悔了”沈季钰笑了下,另一手反撑着沙发,故意朝他耳边吹气,“不是说好了同意我帮你检查腺体”
席延的呼吸瞬间变得很重。
就在半小时前,在车上说完喜欢小幼崽的那番话后,沈季钰反应很大地扭头看他,紧接着,aha稍微红涨的腺体暴露了,落入了oga的眼眸。
而后。
沈季钰说什么都要替他检查、安抚腺体,还说了“凭什么aha就不需要oga安抚”的这般话。
“”
席延也是头脑一热,答应了他,如今坐在原地,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我真的不疼。”
沈季钰偏着脸,语气笃定道“每天抽那么多信息素,你不疼,难道是我疼”
席延下意识回过头,两张脸的距离格外近,呼吸纠缠,目光落在那张能说会辩的嘴唇上。
视线上移。
他跟沈季钰平静地对视了一秒,妥协道“这些算不上什么。”
“那你呢。”
“肚子会不会很难受”
沈季钰的神情顿然柔软了许多。
他有埋怨也有内疚,更多凌驾于这之上的,是他们之间杂乱无章的牵绊,因一场意外而造成的、存在他的身体里的小生命。
沈季钰垂下眸,咬着唇,只说了要先帮席延检查腺体“你先转过去。”
席延是很被动的人,从来都如此,他再次转过身,脊背直挺,后颈露出使用过度的腺体,泛着红,自己却全无意识。
“”
沈季钰隐忍地呼吸,抬起手指,小心翼翼地抚摸上边缘的肌肤。
席延连带反应地缩了一下。
沈季钰追上去,俯身含住后颈的腺体,那是aha最柔软也最敏感的部位之一,可想而知,身前的席延下意识抓住抱枕的手背都冒起了青筋。
沈季钰狭长的凤眼瞥见了那画面。
他故意为之,伸出舌头舔了舔,湿热的温度覆住了疼痛,又酥又麻,被安抚的席延控制不住地低下脸,抬起修长分明的手,难捱地撑在脸前。
好像从未有过如此羞耻的时刻。
“不舒服”
沈季钰盯着他红透的耳廓,调戏了一番,自个儿也是无师自通的耍花招,将嘴唇贴在那上边,“还要继续安抚吗”
席延怎么能说得出口。
他的脸全然红了个透,藏在宽大的手掌心里,脑袋里好比有个小人在叫嚣,很舒服,还想要他继续这么做。
可沈季钰没有下文,挪开了些距离,气息流连在上边,故意问他“所以,我现在问你,想要我给你生小孩吗”
席延反应剧烈地转过身,可下一秒,沈季钰更迅速地贴上嘴唇,再次含住aha的腺体,占据着绝对的主导权。
“别回头。”
沈季钰的嗓音冷冰冰的,脸颊却红得更是夸张,白玉里渗出血液的那种红,“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席延听话照做,紧绷的下颚线处冒起了汗,窗外的黄昏霞光透进来,与他泛红的脸庞相映,想过就此装成哑巴该多好。
沈季钰偏不放过他,轻轻地吻着腺体“为什么不说话”
“我”席延的嗓音低沉沙哑,“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就是不想我生”
身后的家伙停下动作,声线清冽,不用看也知道脸色很不好看。
席延像被逼得走投无路的老实人,翻身把人压在沙发上,又克制着安全距离,用着百般无奈的语气“季先生。”
“我对你一概不知。”
“我目前还不清楚该怎么回答你的问题。”
沈季钰眨着眼,几乎被他圈在怀里,身后是柔软的沙发,眼前是俯视着他的aha,对方终于将心里的想法宣之于口。
那双凤眸里流淌过一丝慌乱。
哪怕只有瞬间,居高临下的席延也看出来了,他俯身下去,额头抵在青年颈侧的沙发套上,下巴却碰到他的肩,嗓音很闷“我甚至不知道你叫什么。”
“你愿意对我坦诚一些吗”
所以
那样的我才知道该怎么回答关于孩子的问题。
沈季钰失神地躺着,指尖微颤,悬在席延的后脑勺上,终于,往下揉了揉他浓密的头发。
“看来咱们应该一样,”沈季钰忽然笑了,“至少现在还没法马上做出决定。”
席延的心口像被重物碾了一下。
沈季钰又问“你说你
很喜欢小孩,是不是意味着,不想就这样算了,至少愿意跟我共同抚养他”
席延瞬间撑起了身子。
他和沈季钰不过咫尺距离,落在耳边的话,却尤为不真实,以至于反应了很久,才明白对方的决定是无论如何都会生下来”。
沈季钰当他在思考,亦或是犹豫,手指戳在aha的胸膛,自顾自道“明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