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萤红唇微启,却又赧于作声。
容澈也不想再问。
他抬手摁住她的后颈,仰头咬上她红艳欲滴的双唇。
江萤紧张地将手抵在他的胸膛,在他汹急的吻里艰难出声道“六殿下兴许还在”
“少说扫兴的话。”容澈毫不迟疑地重新堵上她的嘴。
混乱间轻薄的襦裙被扯至腰间,贴身的衣物散落在脚踏。
容澈滚烫的掌心贴上她的莹白肌肤。
在她微颤的时候狠狠揉上她。
他的动作恣意,肆意揉捏的时候令她有些微的疼。
江萤的齿尖轻颤了颤,未能控制好力道,便咬在他的唇上。
腥甜味在唇齿间散开。
容澈不退反进,吻得更狠。
直到她的喘息变得紊乱,方短暂地松开她,威胁似的以指尖碾过她的红唇“连孤都敢咬,胆子是愈发的肥了。”
江萤努力让她的语声平稳“明日便要回东宫,殿下可否再忍忍”
她的话未说完,容澈便将手指垂落。
江萤的脊背紧绷。
但容澈并未如何,而是当着她的面抬起指尖随意地看了眼。
上头的果然不是血迹。
他挑衅似的对江萤抬了抬眉。
江萤的脸颊倏地滚烫。
拒绝的话也再说不出口。
容澈也不再多话。
他信手扯下她的小衣,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向她索要。
江萤忍不住轻唤出声。
又在回过神来的时候涨红了脸,急忙紧紧地咬住唇瓣。
容澈冷哼,愈是加重力道。
江萤双手紧抱着他的
颈,被咬住的唇瓣也开始颤抖。
即便是同样的姿态,但他究竟是与容隐不同。
就像是烈马与良驹。
同样是日行千里,良驹的速度与马背上的起伏总是恰到好处。
而烈马的马速更快,但脾性凶狠,颠簸不休。
又快又狠,像是随时都会让她送命。
江萤很快便坚持不住。
还未百步,她便忍不住松开齿尖,颤栗着抱紧他的颈。
容澈抬首看向她的神情。
顷刻后咬上她的唇瓣,将她的语声尽数吞没。
寝殿里再度变得安静。
间或有少女轻细的呜咽声传来。
直到天光初透的时候,帏帐里云销雨霁。
江萤也昏昏沉沉地将要睡去。
还未彻底沉入梦乡,她便被太子重新唤醒“般般。”
他清冷的语声落在耳畔“到启程回东宫的时辰了。”
江萤隐约觉得不对。
她的困意暂且消去,不安地抬起视线,对上太子的目光。
他孤身立在榻前。
那双窄长的凤眼沉静如渊,似有名为理智与克制的冰面正在日光里分崩离析。
这片冰层之下,是往日里被反复压抑着的,被刻意掩埋住的,那些与他所受的教诲背道而驰的情绪。
江萤轻怔。
她的目光停住。
但还未深看,容隐便似察觉到自己的异常。
他微微垂落眼帘,再抬起目光时眼底的情绪已然淡去。
“般般。”他递手给她“早些回东宫歇息。”
江萤面颊滚烫,唯有轻轻点头。
在短暂的歇息后,她起身更衣,到皇后的跟前辞行后,便与容隐踏上回东宫的轩车。
绣着白鹤的锦帘低垂,将轩车外的热闹声尽数隔绝。
疾落的马蹄声里,江萤身形微僵,与容隐相对而坐。
在这般密闭的空间里,她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而艰难。
她始终不知该如何向容隐解释。
甚至连羞耻感从何而来都难以分清。
分明是同个人,但当容隐的视线落来时,她仍旧是有被捉奸在床的窘迫之感。
幸而短暂的僵持后。
容隐便淡淡垂落视线“先睡会吧。”
他道“待回到东宫,孤会唤你起身。”
江萤窘然应声。
她顺着他的话阖上眼帘,像是在逃避他的目光。
待江萤再度醒转的时候。
已是在寝殿的拔步牙床间。
熟悉的朱红帏帐映入眼帘。
江萤轻愣了顷刻后,便也如梦初醒般自榻上支起身来。
“连翘。”她轻碰了碰酸软的腰肢,低声唤起侍女的名字。
语声落下时,眼前的帏帐亦被挽起。
江萤抬起眼帘。
看见前来的并非连翘,而是太子容隐。
他似也方自浴房里回来,微湿的墨发拢在肩侧,鸦青的羽睫半垂,那双深邃的凤眼里难辨喜怒。
江萤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往自己的身上看去。
见到她的领口在睡梦中微微敞开。
几道艳丽的痕迹交错在她的肌肤间,清晰得像是在蓄意挑衅。
江萤心跳怦然,近乎是本能地将领口拢上。
她赧然看向容隐,视线落在他手中拿着的那盒白玉膏上,语声也因羞耻而变轻“殿下是要给臣妾上药吗”
容隐握着药盒的长指微顿。
短暂的沉默后,他垂手将药盒放在跟前的春凳上。
“等等吧。”他的语声平静,听不出半点心绪的波澜。
江萤愈发忐忑。
稍顷的犹豫后,她试探着想要自榻上起身。
可还未趿上绣鞋,容隐便抬手握住她的手腕。
江萤听见她的心跳声慌乱。
“殿下”
容隐凤眼浓黑,修长的手指摁住领口的玉扣。
他问“是现在,还是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