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或是艳羡或是困惑的注目中,松田阵平被山际美雪以一种巧妙的姿势拽走。
松田阵平敏锐地发现他恨自己的敏锐,这种事他完全不想发现这个姿势恰好能让两张办公桌精妙避开,又不显得太过古怪。很明显对方对此进行过精心的调试,才做得如此流畅、熟练,宛如在玩办公桌版华容道。
“一会儿宣讲会就要开始了,没时间闲聊。我是来给你送这个的。”山际美雪将一直拎在手边的塑料袋塞给他,“别动队最近在办痛桌大赛,你既然也戴着办公桌,那也算是编外人员。涂鸦会吗不会的话,等宣讲结束,我帮你痛一个。”
松田阵平“”
不是,正常流程难道不是应该先问问我愿不愿意参加吗
但山际美雪已经轻盈地飘走了,留下他被吃惊的同事霎时淹没,调侃地八卦“可以啊阵平难怪最近我们聊山际女神的新闻,你都不积极了。原来是认识上真人了真不愧是我们警视厅看板郎级别的池面山际警部找你说什么不会是约会吧你们打算去做什么”
松田阵平打算去痛办公桌。
痛苦地闭上双眼jg
他好想逃,但是逃不掉。且不论山际美雪这次宣讲的内容十分具有学习价值,单说任务途中突然申请说想要翘班绝对会被暴怒的警部揪着领子咆哮好几个小时的吧
松田阵平绝望地站在门边,像一尊褪色的石膏像。周围的同事在知识的海洋中徜徉,而他在等待一场死缓。随着宣讲会进展至尾声,执行死刑的刽子手向他靠近
山际美雪“哈哈,走吧”
松田阵平“”
您是魔鬼吗
松田阵平的办公桌,终究还是被痛了。
出于本人的强烈要求,只痛了个小的,大概手掌大小,是他在拆弹时牺牲的挚友,萩原研二。
因为面积受限,山际美雪绘的是个三头身q版形象。对方咪咪笑着趴在桌沿边,半长的头发温顺地贴着脸,和曾在学校时,对方趴在教室的窗口喊他一起去天台吃便当时一模一样。
山际美雪半蹲在一旁收拾喷绘用品,松田阵平闷了半天,低低吐出一句“还挺像的。”
他掩饰性地偏了下头,不想让山际美雪发觉自己居然因为一张巴掌大的q版小人鼻子发酸。
“你满意就行了,也不枉我特地跑这一趟。”山际美雪带着些许遗憾,“真的只要这样就够了吗我还可以在旁边画个正常比例的你,哈哈体型差”
松田阵平“”
是因为名字里都带个雪吗你怎么生着一副雪名阵的模样
与此同时。
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办公室内。
森鸥外搭着手塔坐在办公桌后,带着没多少温度的微笑看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此时电脑的屏幕正被视
频界面占满,镜头中的画面昏暗模糊。以至于森鸥外一边听对方用变声器折磨自己的耳朵,一边想黑成这样,开视频镜头还有什么意义,他到底是为什么坐在这里忍受对方对自己眼睛和耳朵的折磨。
直到他听见一个熟悉的名字。
想看龙沙雕写的我挖组织墙脚养警视厅第 34 章吗请记住域名
“兰堂,曾经是森首领的旧部吧。”
视频中的人动了动,黑色的剪影显露出鹰钩般尖长的鼻翼,看体态能判断对方似乎是个老人。
“我手下的情报人员告诉我,他所拥有的异能极为棘手,即便双黑合力,也只能智取。”
“如果放任他继续发展别动队,对于森首领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吧”
森鸥外的眼神变得愈发冷凉,审视地看着视频中的剪影“即便不是好事,也与贵组织无关吧横滨内部的事务,还是交给我们横滨人自己处理为好。”
“但他现在不在横滨。”视频中的剪影咳嗽了一声,“按照我所得到的情报,兰堂先生此时正在国,和另两位身份不明的同伴共同行动,目的不明。”
“我的组织也在国范围内活动,如果兰堂先生日后经常这么跨境旅游,我可就头疼了啊。”
“因此,我发起了这场会面。目的是为了向森首领提出结盟借这次兰堂游离在境外的机会,联手对付他。”
两个组织的联合并不简单。扯皮、利益分割、互相猜忌一直试探到正午时分,两人仍在原地踏步。
原因无他,没人乐意让步,也没人愿意低头。自然只能僵着。
森鸥外感觉今天怕是谈不出什么结果了,有这继续做无用功的时间,不如给他的人形异能爱丽丝多换几套漂亮的小洋服,于是趁着某段话题结束,十分自然地扯开话头“对了,我听说雪名先生现在加入了贵组织”
“”黑衣组织的boss顿了一下,并不避讳地接过一旁的人影大约是秘书或者生活助理递来的药和水,当着森鸥外的面服用过后才不紧不慢地道,“没错。之前我可将giet让给森首领过,奈何森首领没能留住他怎么森首领现在又后悔了”
森鸥外脸上
的微笑不动如山。
在雪名阵成功刺杀ace、证明自己的实力后,他并不吝啬于给对方送点人情,此时索性顺着黑衣组织boss的话说“是呢,不知道雪名先生现在在做什么”
“雾江。”黑衣组织boss唤了一声那位秘书,“看看能追踪到giet的行踪吗”
雾江应了一声,很快出去带进一个瘦削的身影。对方替换组织boss坐到电脑桌前操作了一下,原本连接着的视频霎时变成滚满代码、晃动着彩色独角兽的黑底屏幕。
黑客。
森鸥外立即意识到对方正在借机向自己展示实力。想必那位黑客此时正在骇入雪名阵活动范围内的各处监控,好将雪名阵正在做什么直接展示在两位首领面前。
而对方的实力的确也没掉链子。不足半分钟,便重重
敲了最后一下键盘,原本滚来滚去、释放着光污染的屏幕陡然恢复正常,变成三个监视画面。
画面显示的似乎是一处工地,工人们戴着头盔、穿着马甲来来回回,时不时抬臂擦下满头的大汗。某段未修缮的道路旁,伫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森鸥外“”
黑衣组织boss“”
陪同一旁的尾崎红叶“”
森鸥外缓缓开口“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个正在工地上搬砖的工人,好像是雪名先生。”
黑衣组织原来这么穷酸的吗都逼得雪名阵跑去工地搬砖了森鸥外的脸上仿佛写满了这两句话。
风评惨遭抹黑的黑衣组织boss“”
他不是他没有
不对啊,之前刺杀ace的报酬和击杀奸细的酬劳都已经拨给giet才对,对方到底为什么还要去工地里搬砖
东京,某工地里。
雪名阵捉着手里的冰矿泉水,随意地灌了一口,顺道将身后堆满建材的小车拉向目的地。
搬砖如果需要理由,那么那个理由一定是缺钱。
痛桌大赛已经如火如荼地开展起来了,但雪名阵手头的钱统统都砸进了细胞房的扩建中,许诺好的奖金从何而来
思考了一晚后,雪名阵选择干起了最简单、也最常做的活计,搬砖。
身为神明,他并不在意这份工作在他人眼中是什么评价,事实上,他分割到无数平行世界中的自己,也有相当一部分在工地里做不同工种的工人。
走过足够长的时间跨度,一些对于短生种来说格外在意的事,在他眼中也只是芝麻大点的烦恼。人生难以跨越的坎,放诸在漫长的时间尺度中,也不过是长线中一处不起眼的波浪。
他很少追求惊险刺激。如果对生活的平淡感到不满,最简单的解决方法就是转去秋叶原买一堆电动游戏他十分钟情于这种现代电子产物,让他可以不必担心摧毁某个世界,也能体验到冒险的乐趣,基本相当于代价低廉的电子代餐。
他之前就是这么成为月光族的。
他现在也是这么成为月光族的。
重度氪佬钱全投进a的雪名阵苦恼地拿起手机,开始计算攒齐奖金大概需要干多少天。
而这一幕通过监视镜头,落进两位黑手党组织首领的眼里,就变成了
雪名阵真的是因为没钱被迫去工地搬砖的
家人们谁懂啊真是无语死了怎么会有黑手党因为缺钱跑去工地搬砖的啊
黑衣组织boss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他之前在港口黑手党”
“嗯,也是这样的哦。”森鸥外作为被创的前辈,已经能在这种程度的离谱面前维持镇定了,甚至还能露出轻松不在意的微笑,“雪名先生是一个很有趣的人,曾经多次在半夜三点向我和他的上司打电
话,讨要工资。”
黑衣组织bossheih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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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
他感觉自己在气度方面好像输了,遂淡淡道“是吗。我还没遇到这种事。可能是因为几次报酬都给的很快,不需要他多次讨要吧。”
森鸥外“哦,那贵组织拨发报酬一定是讲究少量多次的吧。”
不然雪名阵现在为什么在搬砖
黑衣组织boss“”
于是,一分钟后。
正在勤勤恳恳码砖建材的雪名阵手机微震,疑惑地划开屏幕扫了眼
您尾号xxxx的账户于x月x日x时x分转入20000000日元,可用余额
“”雪名阵看着黑衣组织的落款震了一下怎么组织的月薪比港口黑手党高出这么多的吗
他震惊着脱掉手套,跟工头表达了“公司终于发钱了谢谢工头再见”,快步走出工地。
正准备切出警视厅a,将奖金之外的钱用来继续氪更多的细胞房,手机再度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