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垚想起了什么,点头应道。
“不错
,应该是有了邪灵,不过也不要紧,是个脑袋瓜不够灵光的邪灵,府君,你知道么,它还蛊惑着人朝我使美人计呢,我是那么容易被迷昏头的人么”
潘垚义愤填膺,“必须不能。”
就那么一丁丁的美色,小瞧谁呢。
要使,那也得来个绝世无双的。
美人计
玉镜府君皱了皱眉,正想要再说什么时候,潘垚陡然一惊。
“糟糕,刚刚那生魂还丢在那儿了。”
藏魂鼎一破,潘垚立刻便察觉到小庙这处有了动静,如风似光的便回来了,哪还顾得上那偷花窃香的陈柏升。
这会儿想起陈柏升,潘垚还有些不想管他。
虽然是被藏魂鼎蛊惑,不过,他必定是心有所恶,这才被藏魂鼎寻着罅隙,放大了那一份的恶。
“不过,玄鸟呢”潘垚瞧了一通,发现玄鸟也还没回来。
这下,就是不愿意送陈柏升回去,潘垚也得再回去瞧瞧了,玄鸟说不定还在那儿。
“我和你一起去。”玉镜府君道。
“好啊。”潘垚高兴。
路上,两人头顶着星星月亮,远处是山峦的轮廓,脚下是河流湖泊,夜里很静,却又有寻常人难以察觉的动静,一路走来,清风朗月为伴,自有逍遥畅快之意。
很快,潘垚便带着玉镜府君寻到了藏魂鼎破的那一处河滩。
那儿,玄鸟在半空中盘旋,陈柏升的生魂睁了眼,他迷迷糊糊地想要往回走,玄鸟盘旋,长鸣地啾了一声,紧着就尖着嘴巴啄来。
“饶命饶命”陈柏升抱头鼠窜,最后蹲地讨饶,“我不乱动,不乱动。”
河滩这处起了风,玄鸟瞧见潘垚,啾的一声,丢了陈柏升,欢喜地落在了潘垚肩上。
黑色似剪刀的尾羽一动,昂首转头,颇为神气模样。
潘垚喜笑颜开,摸了摸玄鸟热乎乎的小身子,夸赞道。
“你还帮我看住这坏蛋呀,真乖。”
再看陈柏升,潘垚哼了一声,想起他入人梦行阴桃花的恶事,更不想就这样送他回去了。
听到冷哼声,陈柏升抬起头,就见前头一大一小两个光团,顿时,他心中叫苦不迭。
这是什么运道
来了个小的,又来了个大的
明明他毫无还手之力了。
远处传来鸡鸣的声音,雄鸡一唱天下白,很快,天边有了鱼肚白。
“有了”潘垚一击掌,瞅着陈柏升嘿嘿笑了两声。
“老实招了,入人梦,引得人心生桃花,这事你做了几回了”
就、就今晚这一回。
陈柏升想撒谎,才张嘴,嘴巴像不是他自己的一样,叭叭地就将实话说了出来。
“算上今晚这一回,是第四回了。”
话一出,陈柏升只觉得一股寒风凛冽地朝自己吹来,周围都寂了片刻,他连忙去捂嘴。
下一刻,想到了什么,他急急辩解。
“我、我没做什么,还没做啥真的我就想哄着人给我送点钱。”
梦里发生的事,那怎么能算是事
必须咬准了,自己啥事儿都没干。
潘垚半个字都不信,老话都说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走吧。”潘垚朝陈柏升丢了团灵炁,化作笼子一般,将他拘在圆球里,任由他怎么拍打都不理会,紧紧地捏在手心中。
玉镜府君瞧着潘垚一路往回走,最后竟来了芭蕉村的阿桂婶家。
他抬眼瞧了瞧着一处。
这两年来,村子的经济都不错,好几家都盖了青砖新房,阿桂婶养猪养鸡,儿子还在市里摆了个卖猪肉的摊子,日子更是过得红红火火。
屋子是人的根,是在村子里的门面,乡下地头,父老乡亲们要是赚钱了,第一件事便是起房子。
因此,阿桂婶这一处的宅子更是不差,盖的还是小两层的屋子。
玉镜府君“怎么来这了”
潘垚在猪舍探头瞧了瞧。
“府君,您是知道的吧,阿桂婶家的小花是我好朋友,它是我瞧着长大的。”
“刚来的时候,它想它妈妈想得吃不下饭,还是我搂着它,给它哼歌,给它摸肚子,它这才吃得多多,快快乐乐地长大,现在,它都当妈妈了。”
“喏,小花在那儿。”
顺着潘垚手指的方向,玉镜府君瞧到,猪舍里有只毛皮长着黑斑的大猪,身边还缩着十来只的小猪,个个皮实,有月余的年纪了,生得颇为健壮。
黑斑猪和潘垚的情谊,玉镜府君是知道的。
以前小姑娘夜里出去玩耍,哄猪抱猪,那也是神魂如风似光的逗着小猪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