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night你发什么疯
tian它不让我看见你,还想咬我tt
tian绥绥,它好凶哦,我能不能和你坐在一起,就一小会儿。
这人还演上瘾了,郁绥面无表情地按灭了手机,伸手抓住可乐的狗头,皮笑肉不笑“可乐,咬他,他说你凶。”
萨摩耶听话的朝着商诀摇了摇尾巴,澄澈的眼睛里满是愚蠢。
郁绥“”狗可能是白养了。
倒是听明白了他的话,站在商诀的大腿上,朝着商诀张了下嘴,露出一口尖牙,像只要吞人的赖皮蛇。
郁绥顿感欣慰。
就这么闹腾了一路,等到靠近老宅时,郁绥已经在车上睡了两觉,整个人精神得要命,而车上一大一小两只宠物,大的神色恹恹,狗眼里写着绝望,小的头昏脑涨,趴在商诀的腿上一动不动
郁绥伸手握了下可乐的嘴巴,看见它的表情有些担心,他养了狗之后,还从来没带它坐过这么久的车。
看得出他的担心,商诀主动提议“马上也要到了,要不要提前下来走走,也带它们一起溜达一下”
车窗外是干干净净的一片白茫茫,山上的温度低,又鲜少有人过来,所以积雪要厚上许多,就连空气也极为新鲜。
一直让猫狗待在车上也不好,现下离家又近,郁绥有些心动。
车子停在了半路上,郁绥牵着狗绳下了车,商诀背着猫包,让自己在雪地里行走。
山上
寒冷,呼吸之间都是冷冽来aaa看最新章节aaa完整章节,还夹杂着些许清淡的松香气,径直冲淡了方才的那股闷劲儿。
郁绥牵着狗在雪地里乱窜,脚下是松树枝被踩断时发出的咯吱声响,混杂着呼啸的风声,有种别样的意境。
“商诀,山里会有松鼠吗”郁绥站在一颗松树下边,沿着枝叶缝隙里的光仰头看去,好奇询问。
他上山的次数并不多,充其量在早些年跟着郁瑶去旅游时逛过五岳,但当时年纪太小,满心满眼都是爬到终点,登上顶峰时累得半条命都不剩了,哪儿还有什么机会去看看山里有什么动物。
商诀捡了个地上的松果观摩了一下,不确定道“大概会有吧”
他住在这里的时间少之又少,上一次过来,大概还是七八年前,只对这里有一个模糊的印象,怎么可能知道有没有松鼠一类的动物。
不过倒是在小时候撞见过兔子,窜在松树林里,跑得飞快,等追过去,只能看见满地的脚印,却压根找不到兔子的踪迹。
商诀又挑了两个好看的松果捡起来,一个拿到自己的手上,另一个用纸巾擦干净递给了郁绥“感兴趣的话,这几天可以出来找找,说不定会有意外惊喜呢。”
山里本来小动物就多,郁绥
低下头,一层一层扒着松果的针叶,直到层层叠叠的针叶被扒干净,只剩下一层光秃秃的芯子。
可乐和精神了不少,一个在松树林里到处掉松果玩儿,一身的白毛混在雪地里,难以辨别;一个满身金黄,小心翼翼地用爪子扒拉着地上的雪,逐渐堆积起一小滩“雪山”出来。
郁绥蹲在地上,用树枝在地上扒拉着松果玩儿。
不远处的树梢上突然传来一道奇怪的声音,有点像鸟叫,但又比鸟的声音粗厚了很多。
郁绥下意识回头看过去,就看见可乐正努力往上跳着,像是在够什么东西,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汪汪汪”
冬日里的植物大多枯萎,只剩下松柏依旧,粗壮的松枝无限向外蔓延,苍翠绿色叶片之下藏了一个灰褐色的东西,颜色和身下的树皮很是接近,郁绥定睛一看,就发现了一只捧着松果的松鼠,正在朝着可乐示威。
小东西像是在和萨摩耶比谁的声音更大,从原先站在树枝上拿着松果变为丢掉松果整个趴在树皮上,气势丝毫不弱。
“商诀,你快过来”郁绥兴奋地喊他。
但大抵是声音太大,这只松鼠完全不见了先前嚣张的气势,三下五除二地向旁边的松树飞奔而去,中间还在地上竭力奔跑了一阵。
郁绥急匆匆跑着去追,还不忘招呼着商诀一起“商诀你快点儿”
灰褐色的小东西跑得很快,哪怕在白茫茫的雪地里格外显眼,郁绥还是在片刻之间丢失了它的踪迹。
不过
他找到了一个意外之喜。
雪地里蛄蛹着一团更大的东西,皮毛是银黑色,窸窸窣窣的,不知道是什么物种。
郁绥放慢了脚步,屏着气
,三两步走了过去,凑近一看,才发现是一只刨着雪堆玩儿的猫。
“咦,这儿怎么有只猫”他嘟囔了一句,拎起这猫的后颈,稳稳当当地把它抱了起来“还是只银渐层诶”
这只银渐层一看就被养的很好,膘肥体壮的,身上黑色的毛尖儿还沾着一层白色的雪,像个圆滚滚的雪团子,就是胆子有点小,银渐层湖绿色的瞳孔在触及到自己的脸时,明显地惊慌了一下,随后开始轻微挣扎。
郁绥赶忙松开它的后颈,用一个稳稳当当的姿势托抱着它,一猫一狗就这么诡异地对视着,场面诡异又和谐。
“偷溜出来的吗这么胖,”郁绥小声地嘀咕,上下打量着手里的猫“总不可能是山里的猫成精了吧”
但话又说回来,有哪家的猫仙能把自己吃成一头猪的样子这估计少说也得有十几斤吧,沉甸甸的,能算个猪崽子。
“唔,好胖,你主人应该给你减一下肥。”郁绥戳着它的肚子,因为太胖,回弹能力不是很好,他低低笑了声。
身后传来一阵松枝被踩断的声音,郁绥还当是商诀赶过来了,兴冲冲地转过头,想要给商诀展示一下自己的猎物,动作却猛地顿住。
对面走来的不是商诀,而是个漂亮的惊人的大美人。
大美人穿了件款式简单的白色羊绒大衣,修身又简约,衬托出极为优越的身材比例,而比身材更优越的,就要属那张脸了。
发送浓黑,肤色却白得惊人,让人能够轻易想到冬日月光下的第一捧新雪,清冷又纯洁,但眼型却是微微上挑的桃花状,眼波流转时,像含着汪春水,温柔又缱绻,美得惊心动魄。
哪怕不追星,郁绥也能轻易将对面的人认出来,是最近刚火的一个明星,名字很好听叫顾栖池。
自主自习那段时间,班里很多人每天捧着手机对着这张脸吱哇乱叫,顺便嗑一口彧擒顾纵的c,尖叫的声音恨不得把天花板震塌,以至于崔喜军来警告过好多次,甚至没收了好多部手机。
他盯着顾栖池看,顾栖池同样也在盯着他看。
郁绥今天的穿搭很是亮眼,上衣是件天蓝色的卫衣,外套搭了件淡粉色的羽绒服,外裤则是条白色牛仔裤。
这样鲜艳却乱糟糟的颜色放到别人身上,简直是车祸现场,要多灾难有多灾难,但放在郁绥的身上,你就只能说好看,而且是很扎眼的好看。
顾栖池的眸光顺着他的脸扫了一圈,被小小的惊艳了一下,可惜阿瓷还在眼巴巴地盯着他,等待着他的解救。
思及此,顾栖池指了指郁绥怀里的猫,眼尾微弯,不好意思地解释道“这是我的猫,我带她出来玩儿雪。”
他身后,薄彧慢悠悠地跟上来,站在他的身侧,好笑地看着在郁绥怀里挣扎的阿瓷,有点幸灾乐祸。
随处乱跑的家伙就是该得到一点教训。
顾栖池的样貌已经格外亮眼了,但薄彧站在他的身侧,不仅没有丝毫的逊色,反而多了几分相得益彰
的般配,郁绥的视线成功从顾栖池的身上转移到薄彧的身上,他观察着两个人的身形,无端地觉得眼熟
就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但被这样两道存在感极强的视线盯着,他也不是很好意思。郁绥抱着猫的手一顿,有点尴
尬地挠了下头,和顾栖池解释“我还以为是谁家不小心丢了猫,”他把阿瓷递了回去,沉甸甸的一坨,“主人在这儿就好了。”
原先还想着带回家和做个伴玩儿一会儿呢。
郁绥收回了手,抬手轻掩了下唇,脸上是止不住的尴尬。
银渐层窝在自己主人的怀里乖顺多了,没再挣扎,她猫眼睁得溜圆,湖绿色的瞳仁像两块宝石,定定地跟着郁绥转移,看得专注。
“喵”阿瓷叫了一声,在顾栖池旁边,有人撑腰,声音都瓷实了不少,完全不见方才的胆怯。
郁绥垂下眼,打量起这只猫来,圆头圆脑,可爱是可爱,只可惜把顾栖池胳膊上的肉都压下去很多。
有点想劝顾栖池带着银渐层减一下肥,但初次见面不太礼貌,郁绥眉毛轻轻皱起来,有些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