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拿起另一个,“没有呢。”
“那你快些找。”
他身上的伤养了近半个月,算是好的七七八八,乌昭和族本就有愈伤的天赋,竟也用了这么长时间,足以见得伤的有多重。只不过腑脏养好了,身上的鞭痕还没那么快消,落了一身的淡疤。
姜眠不舍得放他一个人,也想拉着他多陪陪她,她坐不住,跟着宴云笺身后,像个小尾巴一样,“上次是你帮我收拾的房间,然后我的翠玉手串就不见了,你想想你放在哪了,我明天还想戴呢。”
宴云笺心道真是冤枉。
“咦那是什么表情,你是不是嫌我烦啦”
宴云笺道“绝无此事。”
姜眠道“那快回忆回忆。”
宴云笺回忆了,回忆的结果便是上回他看她屋子实在太过杂乱,才忍不住上手归拢几下,也只是在她眼皮子底下整理几件大的物件,她的首饰他压根没碰。
现在可好,她睁着一双清澈无辜的眼,就不讲理地往他身上赖。
“找到了吗”她还催。
宴云笺字正腔圆“没有。”
“哦那你继续。”
宴云笺松松抓着手中的东西,转头俯视她。
姜眠本就是欺负人,自己也知道,这一眼看的她心虚。心说阿笺哥哥这么好脾气的人,该不是生气了吧
她结巴一下“怎、怎么了”
没怎么。
宴云笺睫羽微垂,只是她一直在身边笑闹,他心猿意马,方才一瞬间起了顽劣的轻薄心。
好在尚有理智,忍住了。
他忍住,姜眠这头却是瞧出一些门道“哦阿笺哥哥,你是不是想说,你得需要点帮助才能找得到”
她笑嘻嘻踮脚亲他侧脸
,因为身高不够所以只亲到他下巴,“比如这样”
宴云笺手指微松。
真是疯了。
心中堤坝骤然塌陷,宴云笺眸光一暗,随意一扔手里的木盒,同时另一手单手揽着姜眠纤腰一提,便将她放在梳妆台上。
宴云笺两手撑在姜眠身子两侧桌板上,微微倾身,姜眠便紧张地向后缩。
“阿眠,我要与你商量一件事。”
“商量、什么事啊”
“日后你再想对我”宴云笺垂眼看她,她一副认真等着听的模样,他斟酌着用词,“动嘴之前,要先克制一下,像我一样。”
姜眠小声问“你有克制吗”
宴云笺道“我一直在克制。”
哦好吧,其实她也没那么不矜持,不是因为觉得时光太短,才随心所欲么。
姜眠乖乖点头“那成亲以后呢也要克制呀。”
宴云笺弯唇,贴近她耳边轻声道“到时再说。”
这什么嘛,姜眠正想反驳,宴云笺却撤了手“下来,我要接着找首饰。”
说了这会话,欲念可算是消退了。
姜眠有点够不到地,嘟囔着念叨“又不是我要上来的,是你抱我上来的。”
宴云笺噙着笑没理她,专心干他的活计。忽然间,他眉心微凝,一手抚上胸口。
姜眠吓了一跳“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是不是伤还没养好疼的厉害吗”
她连珠炮似的发问,把宴云笺都问笑了“我不疼,是被你气的,给自己顺顺气。”
姜眠不太信“胡说呢吧。”
宴云笺微微笑,算是承认,接着认命的为她找东西。
近来也奇,体内的这道蛊不知为何忽然失了安静,时不时便横冲直撞,多数都是他与阿眠在一起情动之时。
每当血蛊躁动,他只觉心中情绪爱也浓烈,恨也炽热。
蛊动剧烈绝不正常,他已经在查,却尚未有眉目,弄清楚之前,提及也只是叫家人担心。
这么思忖着,宴云笺随手翻开一个盒子,看见里面的物什,他脸上笑容慢慢凝固了。
他身上的气息一下子就不对了,姜眠立刻察觉到“哥哥,你怎么了”
宴云笺回身看她,目色里的笑意已经很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