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乐真的言语如一把把尖刀,将她所谓的体面刺得体无完肤。
去倒水的奴仆终于回来,只是还未靠近,骆盈便抬手示意她离开了。
院子里再次剩下她们两个人,一片寂静中,骆盈轻声问“你特意跑来同我说这些,究竟是想做什么”
聊了这么多,总算进正题了。冯乐真满意地看她一眼,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
“绯晒已经死了,现在大妃一族已经为绯战所用,我们需要你帮个小忙,好让绯战尽快登上储君之位。”她说着话,将药瓶强行塞进骆盈手中。
骆盈的手微微颤抖“你、你什么意思,这里头是什么”
“一点让塔原王生病的东西,放心,不会要他性命,等时机合适了,自会给他解药。”冯乐真缓缓开口。
骆盈猛地将药瓶扔掉“你要我下”
怕隔墙有耳,她硬生生闭上了嘴。
“你也可以不帮,但这样一来,我们便只能用武力夺位了,事成,塔原王必定丧命,事败,则是绯战死,儿子和夫君,你总要失去一个,”冯乐真说着,声音缓和了些,“但只要你听我们的,这两人你都能保全。”
“不可能”骆盈想也不想地拒绝了,“我是不会背叛王上的”
“那你就等着给他们其中之一收尸吧。”冯乐真扭头就走。
“你站住”骆盈怒喝一声,见她脚步都没停半分,当即追了过去,“你你给我站住”
冯乐真这才停下脚步“三妃娘娘改变主意了”
“我会去见绯战,他会改变主意的。”到了此刻,骆盈终于确定,眼前这个根本不是儿子抢回来的姑娘,而是他不知从哪找来的神秘军师。
冯乐真笑了一声“你要怎么说服他像以前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
她抬眼看了一下四周,俯身在骆盈耳边低声道,“我保证,你只要用这个招数,十二个时辰内,你的儿子就会死在你面前。”
骆盈浑身发颤,脸色也渐渐白了。
“以死相挟这种事,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的,”冯乐真站直了身子,看着失魂落魄的女人,“虽说大乾女人有嫁夫从夫的规矩,可但凡是生了孩子的,多少都会替自己的孩子考虑,像你这样为了夫君高兴,可以将儿子像物品一样往外送的女人倒是不常见,在这一点上,塔原王其他妃子倒是比你强得多。”
冯乐真说罢停顿一瞬,嘲讽,“也难怪你能在塔原王跟前盛宠不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