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巴和桀诺的脸色骤然一沉,正要说话,就见伊路米继续道“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意思。”
还有别的意思吗
席巴盯着自己儿子,极力克制住心头一口气涌上的难以置信和滔天怒意
“这个念让我和库洛洛的性命绑定在一起,他死了,我也会死。”
席巴a桀诺“”
两人不禁飞快地交换了下眼神,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和疑惑。
牢房内又蔓延出一阵沉默,过了一阵,桀诺才缓缓道“你如何证明这点”
“没法证明。”伊路米道,“这种事没法测试,但这是我们从中念时浮现出的诗句中所推测的。”
事已至此,隐瞒更多反而会令事态往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伊路米毫不犹豫的全盘托出“我之前所汇报的一切关于审判之秤的内容都是真的,只是隐去了几点没说,比如中了审判之秤的念后出现的不是三行诗而有四行,性命绑定也是由我们依据最后一句诗词所推测。”
他这才将原本的经过补充完成,而两位长辈的脸色随着伊路米的话也变得像调料盘一样缤纷多彩。
他们真是想不到,自己的大儿子孙子的叛逆期居然在二十多岁时才姗姗来迟,比起一向让人伤脑筋的奇犽来说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库洛洛为了解开这种念试过很多办法,我和他曾一起去过一个遗迹,里面残留念力所凝聚出思维的人看不出我们身上的念,却一眼断定我们同生共死。”
两位长辈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同时直勾勾盯了伊路米一会后,席巴才问道“你就是因为这个所以隐瞒家里的吗”
“也不全是。”此刻伊路米已经恢复到了以往所有的棱角全部收起、又有问必答,老实乖巧的样子,“这毕竟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事。”
言下之意就是因为牵扯到库洛洛,又不太肯定家里人的态度,所以才瞒得严严实实。
席巴怒极反笑,面色铁青地看着长子一眼,呵斥道“我真没想到你会为了个外人做到这种程度”
揍敌客家主的不满和愤怒溢于言表,伊路米在长辈心里靠谱了整整二十多年,一朝事发,之前打下的信赖基础就像被骤然推倒的积木一样,一下子在他们心里散了满地
伊路米也几乎是第一次直面自己父亲的勃然大怒,但他其实并不认为自己有做错的地方,不过识时务的精神令他面上不显半分,只是道“爸爸,既然库洛洛迟早会是我们家人,我当然要把风险控制到最低。”
他稍作停顿,又补充一句,“像刚才你们想越过我对他下手的事情不可以再发生了。”
席巴冷笑,“我们就算下手又如何”
刚刚放松一点的气氛又因这句话变得硝烟弥漫,父子之间的对峙逐渐剑拔弩张起来,桀诺轻轻地叹了口气,在紧绷的空气中开口,“伊路米你想过没有如果你们性命相连,你把此事提早告诉我们
,将库洛洛完全控制起来才是对你最好的降低风险的方式。”
“我想过。”伊路米接话,“先不说做不做得到,就算把库洛洛真的关在家里,他背后还有旅团,付出和收益不成正比,这等于是放了个极不安定的因素在家,还大概率会导致双方都不想见到的事情发生,弊大于利,我不觉得这是个好的解决方案。”
这点席巴倒是没有异议,旅团团长的危险系数一直不低,连他都不愿意在工作中与之产生多少联系,其原因就是支出和收入的过于不平均,作为生意来讲太亏本了。
而且私人恩怨和买i凶i杀i人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事,他当时也是这么劝下蠢蠢欲动想要杀人的妻子。
但这不意味着他就完全认同了伊路米的话,这臭小子也实在过于任性妄为了
“我们都知道还有另一个办法,可我不认为这件事需要用到亚路嘉。”伊路米平铺直叙,“现在这个念也不过只影响到了我一个人,但除念的代价不能估计,收尾必然存在麻烦和风险,综上考虑,和库洛洛维持目前的关系是最安定平稳的。”
桀诺眯起眼,关于亚路嘉的事情他一直没有发表过任何意见,虽说无法将其当成正常的家人看待,但那的确是与他们血脉相连的孩子。
这件事全权都是有席巴做主,而席巴愿意冒着风险利用亚路嘉除念吗
银发老人瞥了眼自己的儿子,对方那张五官深刻的脸上此时晦暗一片,但他知道席巴恐怕有动过这个念头。
再大的代价也能转接给别人承担,而伊路米在家里的重要性值得尝试这种风险。
“你真的不想用亚路嘉来除念”席巴皱紧眉头,深重的威压从他身上散出,令人不敢直视他的面容。
伊路米却一派平静,“不需要,使用亚路嘉的规则我们都还没完全摸透,这种旁枝末节没必要动用无法掌握的力量。”
况且死亡面积太广了,他在心里道,而这制约的强度又过于玄乎,万一所需的代价不止想象中的呢维持现状才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你们两个的关系果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