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撞我干什么。”
近山不经意一回头,吓得魂都飞出了九天外。
“主主主不是我刚刚不是在说您。”
背后嚼主子舌根,以下犯上,可是大罪过。
宋观穹负手站在廊下,面色晦暗,不知道听去了多少,但不管多少,近山都知道自己死定了。
他拱手“主子,但留全尸。”
“自去领三十军杖,到北庭后,你负责带队去沙漠里跟沙民蹲消息,记下第戎人犯边的日子和次数。”
三十军杖,还能活。
近山拍拍胸口,去沙漠吃沙子也能忍。
宋观穹在离去之前,又想起一个,“对了,好男儿何患无妻,不必着急,你四十岁之后再娶妻吧。”
凭什么
主子十九岁就能讨媳妇,他也想早点老婆孩子热炕头
可宋观穹已经走了,近山哭丧着脸,跟近水求安慰“主子一向说话不算数,对吧”
近水拍了拍他的肩“那是对夫人的事,对你,说话算话。
还有,以后再有人提及夫人以前的身份,露一点破绽,定要拿命来偿了,你警醒一点。”
近山点头“我知道了。”
回到卧房,宋观穹没在床上找到夏诉霜,反倒是净室里散出了氤氲的雾气,和泼水声
。
他皱紧了眉头,走过去,抬手,没有推门进去,只是敲了敲“遥儿,你在里面吗”
“快快快。”
夏诉霜闭紧眼睛,催她们快动手。
女使们赶紧给她泼水。
外面的声音跟追魂一样“你的伤不能沾水,不准洗了。”
可是她不舒服,宁肯死也要洗这个澡。
宋观穹严厉了声音“你们纵容她,之后伤口烂了,我唯你们是问。”
女使们看看外边,再看看里边,互相对视了一眼,为难道“夫人,再洗,奴婢们就要挨罚了。”
说完就转身溜了出去。
夏诉霜睁开眼睛见她们跑了,慌了“别,别走”
至少该把她从浴桶里扶起来呀。
紧接着又进来一个人。
根本不必等他绕过屏风,屏风挡不住的身高让夏诉霜一眼就看到了他,宋观穹也一眼就看到她坐在浴桶里。
整个人都泡在水,宋观穹腾地蹿起了火,沉声道“胡闹”
一个大男人站在的面前打量不着寸缕的自己,夏诉霜尴尬地不敢睁眼,急道“
我知道错了,你先出去,快出去”
可宋观穹已经走到浴桶边了。
水珠细如薄纱,温暖的涟漪在肩下层层散开,雾气模糊了眼睛,一切都若隐若现,却什么都挡不住,柔美又带着光泽的身躯尽收入他眼底。
宋观穹手按在浴桶的边缘,浮起青筋,“我出去了,谁扶你起来”
话里绷着劲儿,听得夏诉霜肝颤。
她都快哭了“我自己能起来,出去”
“再耽搁下去,伤口就要烂了。”
夏诉霜还来不及答,平静的水面立时掀起了波澜,她在水里被捉住了,然后提了起来,整个人无遮无蔽地贴上他,将他衣裳都打湿了。
她没办法不睁开眼睛,一碰到他的眼神,头皮都要炸掉了,无助唤了一声“阿霁”
宋观穹眼神沉沉的,实则翻涌的幽暗心思早沸腾开去了,饥饿感在张着血盆大口。
他只能将她往上抱了抱。
夏诉霜想挣扎,结果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索性哪儿也遮不住,就挡脸,做一只缩头乌龟。
重新调整了呼吸,宋观穹取过布巾,又不敢碰到伤口,早早给她擦过一遍,才抱着她走了出去。
女使都已经离去,顺带关上了门。
夏诉霜被他放到床上,直接躲到被子了。
他催促“出来,还得上药。”
“你个流氓,滚”
宋观穹一面掀了被子,一面道貌岸然地说“羞什么,从前又不是没做过这事。”
她控诉“那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算数,你快出去”
“先别闹,还得重新再上药,唉,你怎么不省心呢。”
省心这时候她怎么可能冷静下来,“烂了就烂了,我不在乎
”
宋观穹拿捏她的软肋那衣服也不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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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确实就这么躲在被子里也不是办法。
算了,都看过了。
夏诉霜看看窗户,关得紧紧的,又让他把床帐放下,才肯让他上药。
“快点”
宋观穹蕴着火,一面擦药,一面讨好她“好了,不是要沐浴嘛,她们手下没轻没重的,我才能伺候好你,下次你吩咐我就是了。”
她憋着气“你真是那劳什子国公府世子”哪有世子夸自己会伺候人的。
他强调“更是你夫君。”
擦药喝药,换了衣裳,夏诉霜硬气了,窝在被子里生闷气,根本不理他。
宋观穹戳戳被子“咱们该启程了。”
夏诉霜默了一会儿,探出头来“去北庭”
他点头。
对于此事夏诉霜还有点愧疚,“因我的伤耽误了不少路程吧那就走吧。”
结果就见宋观穹朝她张开了手臂。
夏诉霜挡住他的手,“你做什么”
他无辜“抱你上马车。”
“我自己让人扶着我吧。”
宋观穹目色不悦“你哪里能走动,她们能扶你去净室,能扶你穿过两个院子,扛你上马车”
确实,夏诉霜如今去净室都要人搀着,连澡都是别人帮洗的。
可众目睽睽之下被他抱出去,夏诉霜实在别扭。
他还出主意“我让人回避”
“怪矫情的,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