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顿了一下,转过身,看着古德里安的手。
约瑟夫有些意味深长地说:
“而且,难道非反社会分子就不会做这样的事了吗?正常人本来也会杀人、互相虐待、互相折磨,只是有些别样的目的。恕我直言,先生,他们的乐趣不仅单一,而且非常、非常无聊,我看他们,就如你们看着一个幼稚的小孩看着自己打出一个鼻涕泡,然后兴奋得鼓掌一样。”
说到这,腐国人似乎耗尽了兴趣,将树枝朝一边一抛,任由它被其他植物抢走后消失。
他的滔滔不绝似乎已经结束,但,古德里安转头,看着已经彻底染上夜色的天空……其中并无白无一到来的身影。
不行。
还得拖时间,他还能问些什么?首先、提出有挑衅意味的提问:
“……也有犯罪分子会侮辱尸体,把它们做成各种制品,你的所谓困难,并不比这些特殊。”
“从心理学角度说,这一行为当然有猎人狩猎完猎物后把它们挂在墙上炫耀一样的含义,而另外一方面,对人类尸体的侮辱很多时候是因为行凶者懦弱、并认为自己无法掌控一个活人,我没有这方面烦恼。”
“重要的不是侮辱本身,如果你说明自己不会作案的重点在于你厌恶粗暴地杀人的话,”
古德里安回忆着自己过往调查过的许多案例,继续进行着指控:
“重要的是,被害者的死亡对于那些人来说并不是结局或者目的,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收集非比寻常的材料,将被害者的惨状甚至于受害者本人做成一些所谓的……艺术品。
绘画、家具、食物……那些人认为把杀人变为一种艺术是一种很、高端的行为,而非反社会者,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反而是粗暴的杀戮倒更寻常些。”
“真的吗?”
约瑟夫奇怪地扫了一眼古德里安的帽子,朝他帽檐的地方用手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