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戴着一顶帽子,上面有皮革制作、而哪怕不是用真皮制作的,织物也一样是由动植物的尸体、或者尸体消化后的代谢物制作的,我们每天都吃着加热过的尸体,偶尔也吃些活体,却为何执着于使用人类这种皮质不佳的生物作为原料?”

“这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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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意义上,如此,我可以理解。”

约瑟夫背着手,踮了踮脚微笑着撇开目光。

古德里安对于对方话语中若有若无的嘲笑感到了一种奇怪的不适。

一些人崇拜反社会分子(多半是艺术加工形象),因为这些人所做的事的确具有强烈的刺激性,而另一方面,更多人则因为他们实际上对于社会的危害,出于良心和道德厌恶他们,这一些判断标准,在约瑟夫这里,有一点相反。

他并没有道德、或者良心,而是完全出于那些反社会分子所做的一切太过无聊而厌恶……不,应该说是厌倦了他们,那些反社会分子发出癫狂笑声所追求的痛苦、猎奇、以及血腥屠杀对于约瑟夫来说和其他一切常事似乎毫无区别,他们所寻求的极端体验,对于约瑟夫来说和做其他事并无任何不同。

……这是否说明,约瑟夫比起其他反社会人格障碍者,更加异常?

所以他问:

“那么,你认为什么叫有意思?”

“……与之相反,做到不可能做到的事,这才是具有,挑战性的。”

随后,约瑟夫给出了一个,让古德里安更加难以理解的奇怪答案:

“仓鼠不能自行飞行、蚍蜉难以撼树、螳臂不可当车……它们做不到这些事,你不能怪罪,但它们做到了,哪怕你、作为一个人类的你能轻易做到这件事,你必须敬佩它们,你必须承认,他们非常、非常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