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的话,在下就告辞了。”
萧宁拱了拱手,就此离开。
只剩下那李七柒一人,呆呆地站在自己的楼船之上,望着那道远去的背影,目光出神。
这一刻。
可能李七柒本人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心中,好像裂开了一道缝!
“萧宁,萧宁……”
她喃喃着,目送着对方远去。
想着对方刚刚的那一番话,两行清泪,不知何时已经从脸庞滑落。
这么多年了啊。
男人自己见多了。
可是,真正懂自己的,这是第一个!
昌南王萧宁,果然还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
没有想到,那大尧第一纨绔之名下,竟是一个这般独特的男人!
文渊阁之上。
那些关注着这边动静的众人,见这场小插曲就此结束,纷纷议论开来。
“话说,世人皆称这昌南王是个纨绔!可他刚刚的那一番表现,可没有半点纨绔的样子啊。”
“是啊,刚刚昌南王那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若不是知道他是那萧宁,我还以为这是哪来的青年才俊呢。”
“他刚刚的那番话,同样是振聋发聩,可不像是一个二世祖能说出来的话啊!”
“不过,就算是这般,这昌南王最终还是上了宫家人的船啊。”
“说到这,在下倒是想问问了,你们觉得,那三十支梅花枝的事,若是他们真的打赌,谁会拿下这场赌局呢?”
“这还用说,肯定是那李七柒啊。就算今日昌南王的表现看起来有些亮眼,但这件事是没跑的。”
“阁下能问出这个问题,想来应该是不怎么了解那宫雪吧。”
“这么说吧,宫雪在教坊司,平日里从来不接待客人的。她是个艺伎,在教坊司就受人白眼。”
“这次诗会上,她怕是唯一一个,没有一个追随者的花魁。这般名望,三十支梅花枝,说实话,就算是来十个宫雪,也望尘莫及!”
“再者说了,昌南王虽然看起来,并不似传闻中的纨绔,但他的格律,咱们可都是都听过的。”
“那宫雪连打场者都没有一个,如今就一个昌南王。你们觉得,昌南王的格律,外加宫雪的名望!想要拿到三十支梅花枝,可能么?”
“要我说,十支梅花枝,都抬举她们了。”
叶冉秋坐在一旁,听着众人的议论之声,大致也明白了,如今那个翻墙大尾巴花的处境。
“这么看,这次这家伙的处境,好像很不妙啊。一个不受欢迎的花魁,加上一个不懂格律的他。”
她将手撑在桌面上,托着下巴,凝望着手中的梅花枝,有些出神。
叶冉秋的对面,道一将桌上的食物,统统推到了叶冉秋那边,自己只是品着一壶清茶。
“是啊。就从眼下的局面分析,这赌要是真打了,萧宁能赢就怪了……”
道一将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这场插曲过后。
一年一度算是热闹的开场戏,花魁们粉墨登场的环节,算是就此过去了。
接下来,就要到了诗会的重头戏了。
花魁们在那文渊阁的中阁之上,一一惊艳出场。
打场者吟诗作赋!
双方相互配合,相辅相成,成就一段佳话。
或扬名,或匿声。
……
当文渊阁这边的气氛,渐渐走入了诗会的正轨之时。
那元无忌几人的楼船,却是距离这边愈来愈远了。
楼船之上。
香山七子望着远处的华灯余光,逐渐变成了一个个小光点,纷纷摇头。
“哎,你们说,萧兄刚刚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不会真的想要靠着一个宫雪姑娘,就想在这诗会中掀起什么风波吧。”
“虽然咱们觉得不现实,但萧兄怕是就是在打这主意啊。你们也看了,除了宫雪姑娘,萧兄根本就没有上其他人楼船的机会啊。”
“如此这般的话,我只能说,萧兄这次怕是不太能如意了啊。萧兄虽然在武学之上出众,但对这诗词歌赋,毕竟不怎么了解。”
“今夜,不出意外的话,那李七柒是注定要夺魁了。没有灵姑娘和孟姑娘,她在这诗会上,是注定没有对手的。”
“管他呢,咱们还是先赶紧忙完咱们的事,一会看看能不能回来,给萧兄帮帮忙吧。”
楼船这头,几人纷纷议论。
另外一头。
孟子衿可灵师师正立于船头,望着湖面,目光若秋水,清澈且迷离。
“子衿,之前是我唐突了。这下,我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你说萧公子是个独特的男人了。”
回忆着今夜发生的事情,看着记忆中,那个如此出众的身影,灵师师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