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忘了,江扶月如今性情大变,哪里还会什么话都顺着她的意思说
老夫人心里懊恼,刚想说些什么着补回来,但是江扶月却压根没看她,自顾自地走上前,动作有些粗鲁地将冠服拿在手上,又转而递给惊蛰,转身走了。
侯爵的冠服在她手里,跟一团破布似的。
她身后,惊蛰和谷雨也连忙跟上,留下被江扶月没轻没重的举动吓得满脸惊恐的老夫人和刘妈妈。
“她、她”老夫人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的背影,“她是疯了吗”
那可是侯爵的冠服啊
她竟敢那样没轻没重,还随手交到了一个丫鬟手里
刘妈妈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不敢说话。
依她看,江扶月早就疯了
那厢,江扶月带着惊蛰和谷雨去了媚姨娘的院子。
安远侯在此处养伤。
刚一进院子,便听见了一阵熟悉的笑声。
惊蛰眉头一皱,仔细听了一会儿,道;“夫人,这好像是三姑娘的声音啊”
谷雨也连连点头“是啊是三姑娘这三姑娘怎么会在这儿啊”
江扶月抿了抿嘴,面无表情地朝着那间屋子走去。
推开门往里头走了几步,只见安远侯在床上趴着,脸上满是笑意,手边还放着各种瓜果点心,江扶摇紧挨着安远侯,趴在床沿上,手里拿着本书,正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见江扶月过来,江扶摇的笑声戛然而止,她连忙合上话本站了起来,眼神心虚地四处乱瞟。
安远侯虽然被打断了兴致,但是此时,他更多的还是心虚,和一丝莫名其妙的不满“你来做什么”
江扶月的目光含着浅淡的笑意,落在江扶摇身上“婆母叫我给你送明日要用的冠服,扶摇,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