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学子立刻站起,躬身揖礼,“学生谨记徐夫子教诲。”
一堂课下来,有人欢喜有人愁。
沈黎砚一行人刚走出讲堂,身后便传来愤愤不平的声音。
“不就是侥幸赢了一次么,有什么好得意的!”郭仕则带着他的狗腿子们跨出门外。
她回身皮笑肉不笑道:“有本事再喊大声一些。弱者的狂吠,他们应该很有兴趣过来观摩一番。”
“你说谁是弱者,有本事就再比试比试。”
“没人教过你,要知耻而后勇么?”
“你!”
“哦...”沈黎砚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来不是没人教,而是...学不会。”
她故作伤感道:“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郭仕则气得似一只鼓胀着肚子的青蛙,“沈黎砚,你得意不了太久的,你给本公子等着!”
狠话撂完,带着他的一帮狗腿子们落荒而逃。
沈黎砚轻嗤一声,侧眸看向不远处的某人,“段世子看够了么?”
段泽川笑着走近,傅乾见此,赶忙在沈黎砚耳畔附语:“此人有些古怪,小黎儿少接近为妙。”
去年开学后不久,有学子仗着家势,故意为难段泽川,没想到第二日他们便听到那学子突发恶疾卧病在床的消息,直到现在他们都没见到那个学子来书院上过课。
据知情人透露,那学子家中请了宫中太医甚至赤脚神医去,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现在那学子还躺在床上,显然与活死人没甚区别。
学子们都曾猜测此事与段泽川有关,但无凭无据的,他们也不敢乱嚼舌根,万一也像那位学子一样躺床上成为活死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自那以后,再没有人敢轻易招惹段泽川,生怕又惹上什么怪病而药石无医。
平日里上课,大家都是能躲则躲,完全是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
沈黎砚忽然想起上课时那位造谣自己的学子,在听到段泽川自报家门时立马住嘴的胆寒模样。
正在她思索间,段泽川已缓步走到她面前,他看了眼她身旁一左一右的护花使者,邪魅一笑,“怎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本世子长得这么可怕么?”
沈黎砚转身给了傅乾和度亦琛一个安心的眼神,他们才放下戒备姿势,却依然没有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