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他身子逐渐衰败下来,这母子两人也不惹事,只老老实实地呆在自己的院子里过日子。
哪成想今日却出了这样的事。
这幅场景,让她想到贺子煜高烧不退那一年。
贺相山轻轻拍着她的肩,安慰道:“先别急,等大夫来看看。”
“大夫怎么还没来?”宋氏急得在踱来踱去。
一旁的陈妪低声安抚她:“快了快了,夫人别着急。”
宋氏又问:“五郎君方才所用的膳食可收好了?”
贺子煜正用着晚膳,却无缘无故地昏迷,难保不是膳食中有问题。
陈妪点头:“已经命人看着了,大夫来了,就可以随时查看。”
说话间,胡子花白的孙老大夫已经被人急匆匆地请了进来。
宋氏连忙上前道:“孙老大夫,五郎用膳时不知是何缘由突然昏迷,您快给看看。”
“好好,我先诊個脉。”他快步走到床边,掀开衣袍在床边的小凳上坐下。
孙妾侍此时也止住了哭声,一双通红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孙老大夫,唯恐他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孙老大夫的指尖轻轻按在贺子煜右腕的脉搏上,只觉得脉象沉细,一副气血不足、阴阳两虚的样子。
一般来说,这种脉象都跟久病体虚、劳累过度有关系。
贺府的主人们一旦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找他诊治,连家主贺相山都常年喝着他开的药。
近年来,他倒不曾听过贺家五郎君除了口不能言外,身子有什么不足。
这个年纪的孩童,身子本不该出现如此亏空。
再看静静躺在床榻上的人,面色还带着几分暗黄,呼吸慢而弱,分明是久病之相。
可他听说,贺家五郎君白天还活蹦乱跳地跟着去逛庙会。
他眉头紧锁,站起身子问:“五郎君今日的膳食可还放着?”
宋氏连连点头:“放着呢,都没收下去,就等大夫您来了检查。”
因着贺相山久病,贺家各房一般都是在自己的院子中用膳。
今日,贺子煜就是跟着孙妾侍一起吃的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