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吴长吏连忙上前,向着来人行了一礼。
刺史彭着神情威严,凝声问道:“可证实了?”
“是。”吴长吏微微躬身,“临川郡守柳渊确实有异,先是设计刺杀郡丞孙久锡,被人揭露后,又欲将厅中众人灭口。”
嗬!
彭着挑眉,当真是好大的手笔。
他来这临川,本就是要查一查这柳渊,再拿些实证的。
毕竟,他作为一州长官,也不可能仅凭孙郡丞一人之言并着几本账簿,就将柳渊钉死,还得人证具清才好。
但柳渊如今这番作为,他便是不查,心下也有数了。
彭着面上沉沉,负手踱到柳渊面前:“柳郡守,你真是胆大包天,杀心甚重啊……”
然而,面前的柳渊却毫无声响。
彭着皱眉。
贺峥走上前,捏住柳渊的下巴,果然又从中取出一个毒囊,这才朝彭着施了一礼:“刺史,可以了。”
柳渊这才发现自己能动了,他呸了一声,溅得彭着一脸血沫。
“你!”彭着眉梢一竖,但面前这人已然一副浑然不惧的模样,倒还真拿他没有办法。
彭着攥着衣袖,擦去面上的血沫,这才肃容问:“柳渊,我今日来,是为着有人举告你,主使南山矿区私采铜铁一案。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柳渊冷笑一声:“说什么?成王败寇罢了。”
他们若是要查这个案子,就随他们查去便是,至于能揪出多少来,就看双方的本事。
彭着未曾想到,他竟然连辩驳、推卸两句都不曾。
这柳渊当真就这么认栽了?
彭着微微皱眉,然不管如何,这案子总归是要审的。
他负手,环顾了一圈厅中众人的神色,继而朗声道:“明日巳时,就在这临川郡衙内,本官亲自来审南山矿区私采铜铁一案。”
“一切依律而行,刑罚自担!”
厅内的小吏们对视一眼,这临川的天,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