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辉为杨章铨叫住了,只云意和元维与张介祝酒。张介恍若无事地站起身,耳朵却留意着杨章铨和孟辉那边的动静……
“杨世伯!”孟辉恭敬的与杨章铨行礼。
杨章铨不悦道:“耀德,酒呢?怎么我这个世伯当不得你敬一杯酒吗?”
侍席小厮闻声赶紧送上托盘酒壶酒杯。
孟辉斟一杯酒,亲捧给杨章铨,镇定自若道:“杨世伯,千岁!”
心里却不免感慨:时隔二十年,不想还有再叫杨世伯,为杨世伯斟酒的一天。
喝完孟辉的敬酒,杨章铨脸色稍霁。将酒杯放回孟辉手捧的托盘,杨章铨又问:“今儿只你一个人,还是带了儿子一道?”
通过孟家送来的喜蛋,杨章铨知道孟辉有三个儿子,且最大的已经十五岁了,最小的也有七岁。
孟辉赶紧答应:“是带了儿子一同来的!”
“呵!”杨章铨冷笑一声。
避嫌归避嫌,这迎面撞上了也不来给他拜年?
若说是为小心,呵,怎么谢子安的嫌,他孟辉就不用避了,携家带口地来赶这热挑子?
孟辉这小子是不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再不用他给品评文章了,就过河拆桥了?
孟辉这个小白眼狼!
也不细想想老夫这些年避嫌都是为了谁?
真是白疼他了!
孟辉人精,自是知道杨章铨冷笑背后的意思,也是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