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此时已在一旁说:“皇上你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硕王爷,关外的马匪可不比关里那些山匪,他们很多人那可都是世代为匪,也就是大家说得积年为匪,有的马匪甚至是都已经存在了几百年,所积累下来的财富绝不是十七路烟尘可以相提并论,连十七路烟尘都积累下了这么多的财富,更何况是关外那些胡子,若是真能把那些马匪给剿了,其收益少说都能超过朝堂好几年的税收,硕王爷想从皇上您的支持,至少您得让他意思意思,出点血。”
乾隆的脸上虽然是来苛言笑,可这心底却已经乐开了花,经过此次的剿匪,他可是感受到这剿带来的巨大收益:“和二这话说得极是,皇叔你想从皇上这得到支持,也得拿出自己的诚意来,想空口白牙的从朕这里要支持那可不行。”
硕亲王迟疑着说:“要不咱们外甥打灯笼照旧?”
“外甥打灯笼照旧?”
乾隆为之鄂然。
硕亲王解释说:“此次剿匪之前,大家不是都已经商量好了么,三成收益归朝堂,七成由剿匪各家均分么?”
和珅听到这话顿时乐了:“三成收益归朝堂,这话亏王爷你还说得出口,现在谁不知道那些山匪是富得流油,光这次剿灭十七路烟尘的收益就已经超过了整个朝堂大半年的收入,那么多的财富你们就拿得那么顺理应当,更重要的是这次剿匪内廷侍卫和前锋营那边也出了不少的力,你们就不能多给朝堂一点么,没有皇上点头,这银子你们也拿得提心吊胆是不是?”
硕亲王听到和珅这话,顿时迟疑了起来:“以你的意思我们该给朝堂那边多少?”
“这得皇上发话,难道我一个奴才还能做得了皇上的?”
“是这个理,”硕亲王将目光投向乾隆:“皇上你看......”
乾隆却在申斥和珅:“我说和爱卿这话你就说得有些过分,朕是当朝的天子,还能跟自己的臣民争利不成?”
“是是是是!”和珅自然是连声的附和:“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率土之滨,莫非王土,皇上自然是不应该与臣下争利,可是做为奴才的却不应该不有所表示,而且那些山匪也不是一般的富裕,江光剿灭十七路烟尘这一役的缴获就已经超过了朝堂大半年的税收,更何况是关外的那么马匪,他们可都是真正的积年老匪,甚至有的是祖辈为匪,所积累下来的财富恐怕都已经抵上朝堂十来年的税收了,那些多的财富皇上你不发话,大伙也拿得不安稳是不是?”
“这倒也是,”乾隆点头:“这么吧,朕也不多要你们的,你们就再拿出二成的收益,四成上缴朝堂,一成上缴内务府,这事咱就翻篇了。”
硕亲王却有些迟疑:“皇上想再要二成的收益,奴才这边肯定是没问题,可问题是此次剿匪咱们满人八大姓可都有人参与的,有的连家主都已经出动了,这收益若是突然降低了,只怕那些人会不乐意,若是他们找上门来,奴才我也招架不住,要不皇上您就再赏他们一个恩典,堵住他们的嘴。”
听到硕亲王这话,乾隆顿时乐了:“这匪还没剿,皇叔你就要起恩典来了,这也太过了。”
“现在那些八旗子弟是什么德性,皇上您自然也是心中有数,想让这些人心甘情愿地跟着奴才我出去剿匪,没有一点实实在在地好处,您认为这可能么?”
“这倒也是,”对于京城里那些八旗子弟往日里的作为,乾隆还是心中有点数的:“皇叔你想给要什么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