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掌了灯,屏风上有人影,呼延玉伸手拿了件外袍披上,便出来了。

“方才听说昨夜摄政王府遇刺,敢问,王妃可还安好?”

破山紧紧盯着他的脸,“这话不是该问使者吗?”

“你这是在怀疑我?”

呼延玉说话气力不足,外头的风吹进来,他立刻咳嗽不止。

这样的病秧子,似乎并不可能行刺。

可王爷说了,人都是会装的。

破山很好奇,呼延玉在惊慌之下会有何反应。

他手中的雁翎刀猝不及防翻转,刀身拍在虚缇蒲弋胸口,虚缇蒲弋连退两步,破山持刀直刺呼延玉。

“公子!!!”

呼延玉瞧着逼近眉心的刀,一双眼睛因惊恐而变得滚圆,他想要躲开,可双脚似乎被灌了铅,根本抬不起来,只定定站在远处。

倒真是一点功夫也没有的样子。

破山只是试探,并不打算当众闹出人命,适时将刀收回。

虚缇蒲弋上前来扶起呼延玉,龇牙咧嘴的模样,似乎想要将破山撕碎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