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长大了,不能跟外男睡在一起,有损名声。”
“五岁都没有的小萝卜,我……”
沈圆圆噘着嘴不乐意了,“我不是小萝卜。”
沈雁归捻了捻薄被,朝他撒娇,“去嘛。”
沈圆圆跟着学道:“去嘛~”
孤独的摄政王,躺在西侧冷硬的榻上,听着沈圆圆说自己读书写字、说自己练枪练棍,沈雁归一会儿一个惊叹。
“真的呀?我家圆圆这么棒了?”
那小家伙才起的三分困意,便立刻消散,说得愈发精神。
墨承影嘴角弯起,听到床上没了声音,绿萼熄了烛火,退了出去。
林中促织声混着三两蛙鸣传来,他翻了个身,看着窗外。
天上星子闪烁,夜空朗朗,薄云似纱。
迷迷糊糊间腰上似水蛇划过,斜向下。
温润的气息钻进耳内,“睡了吗?”
墨承影闭紧双眼,嘴角高高扬起,没有说话。
“不想我吗?”
墨承影喉间滑出一个单音,猛地睁开眼,一把握住那只罪恶的手。
“你要废了你家夫君吗?”
“那我可舍不得。”
冰凉的指尖在山林轻轻转圈,若有似无。
已经开始收帐的营地,又支起一顶帐篷。
墨承影身体明显僵那啥了一下,脖颈皮肤在上下移动,他翻身而上。
“而今这胆子愈发大了,连摄政王也敢调戏。”
她下巴一抬,如刀俎下的鱼肉,大义凛然道:
“还请王爷不要恕罪,尽情降罚。”
墨承影抬眸往床那边瞧了眼,“圆圆还在呢。”
“小丫头睡着了,雷打不醒。”
两人说话的声音,还不如外头虫鸣声响亮。
沈雁归咬着他耳朵,墨承影丢盔弃甲。
二人将白行简的《天地阴阳大乐赋》演奏了三遍。
窗外星光褪去,黎明至暗,天边翻起鱼肚白,一束光冲破云层,日出东方。
晨光下的二人泛着光泽,相拥浅浅睡去。
破山的一声“王爷”,将这份静谧的美好打破。
怀中人惊了一下,墨承影将她抱紧,问道:
“何事?”
“江焰已醒,不停口出狂言,属下特来请示……”
江焰醒过来,立刻便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发疯似的踹打囚笼,骂得十分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