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庆幸,得亏自己孩儿不够聪慧,未能被选入,有人则在痛惜,没想到孩儿日日在受这样的苦。
堂外的人振臂高呼,请求对程家小儿处以死刑。
程家小儿有恃无恐,“是他们自己没用,我又没有将他们手脚捆起来,他们甘愿挨打,甘愿受死!与我何干?”
他的猖狂无疑会引来众怒,范见小声提醒他:“程少爷,少说两句吧。”
墨承影一拍惊堂木,杀威棍落在知县肩上,问道:
“知县大人以为该如何惩处?”
知县自然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他瞥了眼肩上木棍。
“杀人偿命,理当死刑。”
“好!”
墨承影抽了枚令箭往堂下一扔,“知县大人发话,程家小儿并五名学子,残忍杀害同窗,该处以极刑!现予以收监,明日午时,当众行刑!”
百姓一片叫好。
捕快立刻将另外五人抓起来。
“且慢——”
人群外传来一声。
是程员外,后头还跟着两排家丁。
沈雁归眼底浮现一抹疑云,她没想到程怡谨会跟着程员外一起过来。
“大胆贼人,竟敢棍胁知县大人,肆意下令赐死无辜百姓,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如此睁眼说瞎话,维护那小孽障,不用问也知道,这便是纵子行凶的程员外。
龙生龙,凤生凤,畜生养畜生。
程家小儿该死,养出这种孽障的父母也不配活着,他来得——正好!
墨承影玩着惊堂木,好整以暇道:“令郎犯下死罪,自然是要被判处死刑。”
程家小儿一看到自家父亲,立刻大喊:
“爹!爹!快救我!”
程员外看着被踩在地上的儿子,心疼不已,“麟儿莫怕,爹爹在此。”
他怒视沈雁归一眼,又朝知县——发现明镜高悬下坐的不是知县,便将拳头往侧方偏了偏,对知县道:
“明堂公审,离不开律法,我朝律法,不杀十二岁以下幼子,我儿今年才十一岁,莫说他没有杀人,就算他杀了人,你们也不能判他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