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妞说罢,苍旻带着护卫以及一众赤甲营娘子军过来。

“参见摄政王、参见王妃。”

墨承影让苍旻去找那位正四品女将军,剿匪之事全听那位女将军调度,自去了马车旁,想要寻一寻金针的踪迹。

“找什么呢?”沈雁归跟过来。

“就算着了火,也不至于烧化的。”

“这么喜欢那金针?”沈雁归又想到他不顾自身安危去捡东西,先前的气又起来了,“回去做一百副挂你脖子上当项链,一天换一副三年不重样。”

“那毕竟是你外祖……”

“我外祖、我外祖,我是我外祖的外孙女还是你是他外孙女?一个物件,哪有你的性命重要?”

墨承影听着她的责备,心里暖暖的。

他将人揽进怀中,“我自然是有十全的把握,才会去捡的。”

沈雁归才不信他鬼扯,“我外祖便是人在这里,他也会希望我先保命,他若让我舍命去捡,那他的东西也不必我舍命去护。”

“……”

墨承影发现,他的卿卿若要说理,里外都是她的理。

“好好好,是我思虑不周,平白叫娘子生气,我该罚。”

不过这确实是好事,他们将来可能要遇到很多危险,她能懂得凡事以性命优先,他也不必担心日后若是两人分开,她会为了什么物件不顾自身安危。

譬如他的那块玉佩。

沈雁归拉他坐在火堆旁的小土堆上,“衣裳脱了吧。”

“纵然夫人所求,为夫无有不应,可这大庭广众,又有诸多女子,这要求委实过分了些。”

墨承影是不惮在沈雁归面前做小伏低装可怜的,被针扎一下,都想要夫人吹吹,可真要受了伤,他却又不愿叫她瞧见。

尤其是这桑妞也在。

墨承影总觉得这个桑妞看自己的眼神,透着一股不满和嫌弃,仿佛……卿卿嫁错了人,一朵鲜花插在。

唔,他不能说自己是牛粪。

“不打紧。”墨承影握着沈雁归的手,“到了陵州城,夫人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

他越是这般将话往偏处带,沈雁归便越清楚,伤得不轻。

她从胸口内袋抠出一个荷包,里面是随身的外伤应急药物,她抹了颗药丸塞到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