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夫人亲自配得十香软筋散,兼具欢药之效。”镇痛止血药,沈雁归也跟着胡说八道道,“现在就把你推倒,当众吃干抹净!”

说着她便来扒衣裳。

侍卫长眼明心亮,在未烧毁的车辆中,寻了一坛酒、拿了一个水囊,幸存车里没有纱布,他寻了件干净衣裳送来。

又单独点了火把,在旁边充当灯盏。

沈雁归为墨承影清理伤口、包扎止血,又忍不住拿金针的事情训他。

训得墨承影浑身暖洋洋的。

“值得用性命去护的,应该是另一条性命,比如你、比如玉儿、比如阿娘、比如圆圆、比如……”

墨承影的感动真是撑不过半盏茶,“好了好了,下次比如我就够了,哪来那么多比如。”

沈雁归嗔他一眼,“难不成你除了我,就没有旁人要护了?”

“玉儿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自然便是我的心肝,算不得旁人。”

“唔,那临安呢?”

“临安现在不需要我去保护了,她的暗卫团已经得力,实在轮不到我这个小叔叔。”

“小叔叔……”沈雁归将用布条将他伤口包扎好,又协助他穿衣裳,“其实当年姜家送出来两个人。”

“除了阿娘,还有个舅舅。”

“嗯,阿娘说我小时候那一身皮劲儿,跟舅舅一模一样,不过,舅舅可没我聪明,小时候爬树摔了个大跟头,耳廓上戳了个洞,脖子有一条长长的疤,差点伤及大血管。”

“也亏得姜家积善之家,才护得他一次一次从鬼门关过,后来大抵是外祖做了那些事所以舅舅才……”

“你不用自责,真的不怪你。”墨承影将沈雁归搂到怀中,“或许舅舅还在世呢。”

“在世就好了,永州那边说,‘天上玉皇大、地上舅舅大’,我们以后重新拜堂,请舅舅来吃喜酒。”

“喂~那边的两个!”

桑妞排兵布阵结束走过来,拿刀柄杵了杵沈雁归,“你俩玩呢?在这剿匪,你俩能不能尊重我这个先锋大将军?”

“这不是正因为有你在,我们才放心谈情说爱嘛?”

沈雁归晓得桑妞的为人,朝她眨眨眼,抻一抻下巴,而后搂着墨承影吧唧亲了一大口。

桑妞身子还没站稳,及时收住脚,掐着自己的人中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