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达摩壑这个大块头从前对卿卿确实没有男女之情,从小就将卿卿奉之为主,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墨承影只记情敌。

尤其是赫连珏那种装柔弱、扮可怜的宵小之辈。

“所以你看,忘掉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沈雁归感觉自己在往下滑,他竟也不捞着自己点,便主动往上挪了挪。

“乌达一捶胸口我就想起来,不是因为他对我来说很重要,是他的身体与常人有异,心脏长在右边。”

“阿娘说这种情况,几百万人中间,未见得有一个,他一来我们全家就都记住他了,”

“这也是为什么桑妞会说他是捅不死的吴大。”

“除了我们一家三口,这个秘密也就桑妞知道,性命攸关,轻易不敢外传的。”

墨承影本想在这里说一句置气的话,又懒得开口。

他无心争执,就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沈雁归继续道:“不只是秘密,我跟他也有过命的交情,小时候我们……”

“过命的交情”几个字从卿卿口中说出来,往后墨承影便听不清了,只觉得耳边嗡嗡嗡,全是“乌达”。

他稍稍动了动身子,打断道:“你先回去吧。”

“为什么?”

“不是说,喝了酒不许我碰你吗?”

雪花落在她脸上,凉凉的。

他的语气也凉凉的。

很显然,自己解释的点不是他在乎的。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夫妻相处亦需警惕